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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了!”
云奚嗓音清朗,像潺潺流动的清凉的溪水。
棋盘上,贺镜尘的黑子呈现一派败落局面,得意的少年懊恼的摇了摇头,将手中未下的黑子随意落在棋盘上,抬手拂乱棋盘。
“论棋艺,少有人能比得上你!”
贺镜尘输得心服口服,大方磊落。
楚宁连着两日待在萧君弈的武德宫里,实在无聊的紧,萧君弈自小学习为君之道,克己守礼,端庄冷静,尤其身为前朝丞相和后宫皇后,萧君弈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哪能时时刻刻闲着与陪着楚宁玩乐?
更何况楚宁将自己的皇帝折子大半都分给了萧君弈代替处理,小女帝自己跟着甩手掌柜似的,自己每天闲暇时间甚多,丢给萧君弈一堆处理不完的公务文书。
魏长风身为东厂督主,自然也有要做的事。
东厂阎王魏长风,可吓小儿夜啼哭,这民间歌谣可不是空穴来风,无论京城百姓还是世家大臣,对这位女帝的近侍可是忌惮如恶鬼。
小女帝叹了口气,慢悠悠朝着重华宫走去,身后跟随着一堆侍卫宫女。
前几日楚宁一连几天留在了贺镜尘宫中,对方当然不只是靠着鲜嫩的身体让小女帝沉溺在温柔乡。
贺镜尘年纪与楚宁相仿,是个喜好玩乐的少年,加上游历各地,知道许多民间有趣的玩乐游戏,这才勾住了楚宁的脚步。
楚宁踏入重华殿中,浩浩荡荡的声势让正在下棋的贺镜尘与云奚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陛下——”
贺镜尘从软榻上跳了下来,小鸟归巢似的冲到楚宁面前,“陛下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贺镜尘边说边为扶着楚宁坐上软榻。
“陛下万福金安!”
云奚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向女帝行礼,挺直的脊背如傲立的翠竹。
“这是何人?”
楚宁扬了扬下巴问道。
云奚面色僵硬了一瞬,他是大选那日女帝唯一挑选出来的,因此入宫后都多了几分优待,他以为自己该是有一分特殊在小女帝心里的,否则小女帝为何那日单单只挑了自己?
可小女帝却完全忘了自己,真是、让人难过啊!
女帝身后一个宫人屈身上前正要提醒,贺镜尘抢先开口,神情幽怨,“陛下忘了?云奚是大选那天您唯一亲手挑选出来的君侍,现在住在含章殿,我和云奚是关系很好的好兄弟呢……”
贺镜尘喋喋不休的讲述着两人的关系,楚宁听的烦躁,伸手一把捏住了贺镜尘的嘴唇。
俊秀的少年嘴巴像个鸭子似的鼓起,抱着楚宁的手臂委屈的不再多言。
女帝大概想起了这人,和萧君弈有两分相似,淡淡的让云奚起身。
看了眼案几上的棋盘局势,贺镜尘明显处于下风将要落败,嫌弃的扫了眼贺镜尘,眼神似乎在说你怎么这么没用。
“陛下,是云奚极擅棋艺,你不知道,连他爹云太傅都不是他对手,这世间能在棋上赢他的人少之又少。”
贺镜尘为自己辩解,不是自己菜,是对手在这一方面太强大了。
“陛下可要与云奚来一局?”
云奚指了指棋盘,浅笑问道。
楚宁摇了摇头,“朕棋艺不精,允之倒是精通棋艺,你父亲云太傅也曾输给他,你们二人以后有机会可以比试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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