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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危急万分。
包厚道着实未料到与墓主人严老财达成的良好协议,突然就他娘的变了卦。
包厚道差点被严老财掐的翘喽辫子,慌乱之中摸到棺材里摆着的大银锭,咣咣咣在严老财头上疯砸,惊险的袭击下起初喝的半斤汾酒全顺着后背散出去了,严老财的尸手掐着他脖子愣是不松手。
倒也没像茶亭打快板的说书先生口里讲的鬼怪僵尸似的,张口便咬,没有长獠牙。
尽管天色如墨,包厚道也知道严老财的脸是个啥色,只是两只像钢钳一样的手越收越紧,蹩的包厚道脸都大了。
只听严老财头骨被砸的声声碎断,可就是不松半分,好在严老财的尸身不精明。
若是在包厚道的喉结处咯噔一按,捻死包厚道就像放个蔫屁那么简单。
先前,包厚道美滋滋的认为严老财是个好人,真是张狗脸,说变就变。
包厚道数不清砸了多少下,严老财的脸连爹娘都认不出来了。
这严老财死去多日,体内的血早已凝固,只是没有腐烂罢了,没有砸的血乎斑渍,包厚道用千般毒语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猛听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踢踢踏踏向这赶。
听声音有两三个人。
包厚道早已一个头两个大了,别说扭过头看了,想大大喘口气都费老劲,紧紧贴着棺材,也不可能像芭蕾舞演员似的化腐朽为神奇来个倒踢头。
刚才听严老财说黑白无常来了,这脚步声莫不是黑白无常发出的,包厚道连连叫苦:“娘的,乍就不能让老子安安份份刨回坟,你又带不到地下去,留着也是白搭干么这么拼命,去你姥姥,干你娘,快松手,黑白无常来了,咱们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妈的,孙子,你他娘的到是松手啊!”
只见一个黑衣光头窜到严老财身后,挥起家伙朝严老财当头砸下。
黑白无常包厚道是见过的,个头偏低,决不会帮他的忙,更不会干这冒冒失失,该该不该该的事。
来人一现身便为包厚道助势助手,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包厚道身后有两人猛的扯着他后背拽,明显是要把他与严老财的分开。
包厚道凭感觉知道来帮手了,终于碰到好人了,包厚道像瞧见亲爹一样。
严老财尸手力道的很大,却不灵活。
如果是个长了白毛或者是长了红毛的僵尸。
包厚道没有斗鬼、斗僵尸的本领,这死屁是吃定了。
一袋旱烟功夫,在三人帮助下包厚道摆脱了严老财,他躺在地下大口喘气,这比在花云楼的小桃姑娘身上连出五回急汗都他娘的累。
怪的是一死一活刚分开,严老财一动不动又躺回棺材里了。
包厚道缓过神来,先是对三人大大感激了一番,那三人倒是很佩服他,大半夜敢一个人来刨坟,独自勇斗僵尸,说的包厚道脸都红了。
其实,包厚道又他娘的被耍了一回。
是谁?
当然是黑白无常。
最近一个月,地府搞调研排查。
查出黑白无常拘错了好几个冤魂,对不上案,崔珏大掌薄都跟着吃了瓜落儿。
阎王爷发现黑白无常错抓的冤魂都是丹地人,丹地是崔掌薄故里,引起了高度注意。
阎王爷心猜崔掌薄勾结故乡的阳间富户暗中倒卖贫汉寿命,如果属实了不得。
崔珏有口不能辩,一身窝囊冤枉气全撒在了黑白无常身上,动不动就对它二人打骂。
谢必安与范无救心知肚明,又不敢说出真相,明知故犯更是引火烧身。
严老财死的时候赶上了地府整肃歪风邪气,公事全都耽搁了,他这一个魂魄算个屁。
严老财的魂魄逗留了一个多月,回顾半生,自从高位瘫痪后,更是什么事都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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