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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夏凤躺在床上,行军床虽然也被叫做床,但行军两个字,就决定了它的性质。
必定是不能很舒服的睡着的。
徐夏凤连翻身都不太敢,和她肩膀等宽,一块布再加上一些收缩铁的床,她怕自己一翻身,就直接翻到地上去了。
初秋的夜晚和早上凉丝丝的,徐夏凤盖着薄被,觉得太热,可是掀开被子,又觉得裸露在外的肌肤凉丝丝的。
明天还要照顾徐成良呢!
要是没休息好,怎么能照顾他呢?徐夏凤强迫自己睡着。
在混混沌沌,将睡欲睡之间,徐夏凤突然听到一阵阵击打床铺的声音,击打床铺的声音中还夹杂着几声含糊混沌的呼唤。
徐夏凤一惊,立马从混沌的将睡欲睡中睁开眼。
“爸,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徐夏凤俯身在病床前,徐成良的喉咙里发出混沌的响声。
他正在竭力的和徐夏凤说着什么,只是插着金属管子的喉咙怎么也无法表达出他要说的话。
“爸,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看着徐成良努力在诉说的样子,越是听不懂,徐夏凤就越是怨恨自己,她恨自己没用。
血脉相连的至亲,近在咫尺,她却没有办法明白对方的意思。
徐夏凤着急的伸出手,刚碰到徐成良身上宽松到膨大的病号服,徐夏凤的手闪电一般缩了回去。
“爸,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啊,嗯,啊。”
徐成良张大了嘴巴诉说者自己的需求,他浑浊的双眼望着头顶的灯光,如一条跃上岸的鱼在奋力的呼吸着。
“爸,别说话了。
喉咙里有管子呢!”
徐夏凤说着,从床头抽出纸巾擦了一下从徐成良嘴角一直蔓延到他脖子肩膀的口水。
徐夏凤擦着擦着,心头如一阵闪电划过。
她急忙俯身到床尾,去解徐成良的裤子。
“爸,你是不是拉了?”
徐成良不说话了,也不再出声。
徐夏凤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拉着裤子的绳子,一拉一扯迅速解开,她正准备把徐成良的裤子往下褪的时候,徐成良不知道什么时候伸手攥紧了裤头。
徐夏凤往下扯了扯,徐成良拉着裤头徐,坚决不松手,见徐夏凤的手上用了些力气,徐成良还奴着嘴巴埋怨了几句,见徐夏凤看他,他还用浑浊的眼睛瞪了徐夏凤一眼。
“爸,我是你的女儿,没有关系的,我帮你换了尿裤,清理干净,你也好舒舒服服的睡觉不是?”
徐夏凤劝着,徐成良却仍然不肯松手。
这小老头,还挺保守,都这个时候还记着男女大防。
“唔啊,嗯唔。”
徐成良动了动脑袋,一双浑浊的眼睛在病床四周看着。
有了线索,往下捋就容易,徐夏凤明白了徐成良的顾忌,便明白他在寻找着什么。
“明重回家了,哥也回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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