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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府之内,茯苓泪眼婆娑,跌跌撞撞地奔入正厅,向凌长卿夫妇哭诉:“老爷,夫人,不好了!
少爷他……被宫里的人带走了!”
凌母闻言,脸色骤变,急声追问:“游儿?他怎会无端被带入宫中?”
凌长卿忙安抚道:“夫人莫慌,游儿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上次也吃过教训了。
先问清缘由再说。”
凌母强自镇定,转向茯苓:“茯苓,你细细说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茯苓抽泣着,将街头的变故一一道来,直至提及凌游为护她而殴打卫王之事。
“什么?!
当街殴打亲王,还是陛下的嫡子!”
凌母闻言,只觉天旋地转,险些站立不稳。
凌长卿连忙扶住她,一边宽慰道:“夫人,你先别急,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再说,游儿有师父在侧,他定会为他求情,陛下不会太过为难的。”
茯苓见状,心中愧疚难当,欲要外出求见卫王,却被凌长卿制止:“你且留下,游儿是为了你才如此,你去又能如何?卫王岂会轻易放过此事?安心在家等候,免得游儿归来反怪我们没看好你。”
正此时,管家匆匆来报,尉迟恭将军到访。
凌长卿夫妇连忙迎至客厅,急切询问:“尉迟将军,我家游儿现在如何了?”
尉迟恭面露宽慰之色:“二位放心,那小子性命肯定是无忧的,不过皮肉之苦那是必须要受的,最多丢个爵位罢了,无甚大碍。”
凌长卿夫妇闻言,心中稍安,连声道谢:“多谢尉迟将军,还劳您亲自跑这一趟。”
“无妨,都是自家子侄,应该的。”
尉迟恭言罢,又提及军务繁忙,不便久留,遂告辞而去。
“尉迟将军慢走!”
凌长卿夫妇送至门外,目送其远去,心中既忧又盼,只盼凌游能平安归来。
在东宫的庭院中,凌游与李泰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二十记重责已然落下,每一击都掷地有声,不留丝毫情面。
此番惩戒,非同小可,二人的臀部被鲜血悄然染红,不出意外的话,屁股是坐不了了。
凌游紧咬牙关,面不改色,汗水与泪水交织成无声的坚韧,他未曾发出一声呻吟。
而李泰,则截然相反,哀嚎声此起彼伏,穿透了东宫的寂静,透露出他难以承受之痛。
“王德,速速为本王召来御医,本王…本王快要死了!”
李泰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绝望,仿佛下一刻就要被疼痛吞噬。
王德面容沉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卫王殿下,请再稍作忍耐。
陛下有旨,待刑毕即刻面圣。”
言罢,他轻轻一挥手,示意侍卫们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二人扶起。
凌游凭借多年习武练就的强健体魄,即便挨了二十大板,依旧保持着一份不屈的傲骨,他轻轻摆手,谢绝了侍卫的搀扶,每一步虽显踉跄,却坚定无比,独自向殿内走去,背影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毅与风骨。
至于李泰,则是另一番景象,他被侍卫们小心翼翼地抬起,宛如一片飘零的落叶,失去了往日的嚣张与不羁,只余下满目的狼狈与无助,缓缓消失在宫殿的门槛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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