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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元粼引以为傲的武技被对方轻松破去,心劲顿时懈了大半。
殷扬冷笑一声,单手将他掀起,重重地摔了出去。
他出手狠辣,向来不留后路,所以即便对方只是一个顽童,他仍然下手不留情。
“我已经对你说过,铭门是你大敌,你又何必阻拦?”
殷扬扬声道。
“即便我与铭门有仇,那与这孩童有何关系?”
箫元粼嘴角流血,目光却是坚定。
殷扬冷哼一声,他眼神划落,已是起了杀意,长刀便要劈下。
不料那妇人竟然扑了上来,死死地抱住他的双腿。
“元粼,快走!”
“滚开!”
殷扬狠狠地踢向她的小腹,那妇人发出一声惨痛的哀嚎,身子几乎飞了出去,双手却仍是死死拽住他的脚踝。
“管家!”
箫元粼泪眼模糊,这个女人虽然一向恶毒,可大是大非却仍然分明。
他一跃而起,单拳直击。
殷扬此刻背对着他,空门大开,可这一拳击中,却似进入无底深渊。
殷扬长刀连连起落,一面劈向妇人,一面向着元粼斩去。
那女人虽然蛮横,可是终究不会武功,背上挨了重重一刀,已是血肉模糊。
箫元粼形神俱灭,眼见管家重伤,却是自顾不暇。
两人拆招不到十合,胜负便已分明。
对手不堪一击,令殷扬胃口大减。
他草草收刀,满脸傲色。
箫元粼不顾自身伤势,扶起那面容娇艳的女人,此刻,她已是奄奄一息。
“你爹爹表面上疼我,心里面在意的却仍是你的母亲……”
女人满身是血,喃喃说道:“我劝他不要悖逆主子的意思,可他总是不听,终于招来杀身之祸……若是你母亲那时神智清醒,定能劝动他……他这个人呐,最听你母亲的话了……不过说起来,他的死,与我也有莫大干系……”
“不会的,不会的……”
箫元粼抱住她,颤抖地说着。
“他不听我的话,我便与他赌气……那时他身居右将军之职,在南州城里一呼百应,可是下面,又有多少人嫉妒他的位子呢……就是这个殷扬……他也是其中一个……”
女人仍是不停喘息,“我一时糊涂委身于他,将你爹爹的行军路线告诉了他,本想……本想让他阻拦你爹的行动……却不料他勾结南州铭门,杀害了你爹爹……我心中懊悔,觉得亏欠你们娘儿俩……你母亲……被我安置在城内的医馆里……”
说到这里,女人终于气结。
箫元粼泪眼纵横,他放下渐渐变凉的尸体,站起身来,沉寂如铁石一般。
归鸿目睹女人身死,自己也受到了惊吓。
眼见面前这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径直向自己走来,却是毫无办法。
“小世子,跟我回去吧?”
殷扬俯下身来,面色变成极度温和。
他伸手想要抓住孩子的肩膀,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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