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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笑的看着她:“我很开心你要为我做的事,但玉佩是我的,也不需要清洗。”
庄良珍笑意敛去:“骁哥哥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说完将玉佩放回荷包,又赌气似的起身离开。
当她撩起帘子,只差一步便要踏出那一瞬,身后传来良骁平静的声音:“拿来。”
拿什么来?
庄良珍回首看他,一脸不解。
“拿来,我的玉佩,在你左边袖袋。”
庄良珍当掉龙骨血立刻花了五百两买下一枚剔透的玉料,又以二百两聘请京都最好的玉雕师父日夜赶工,做了个赝品。
说真的,这么多钱,就算是赝品也是良心制作的赝品,而她对尺寸的把握又那么有自信,实在难以想象良骁在看都没看的情况下……是怎么发现的?
甚至连她把真品藏在哪只袖袋都清楚!
良骁起身走过来,微微弯腰轻抚她手臂:“我原想你是个好孩子,便陪你玩儿,可是,这么做就有点过分了。
不问便取是为偷,你要改名叫庄良偷么?”
庄良珍一动不动,任由他从袖中扣走那块玉佩。
良骁仍是盯着她,捏起她下巴:“有些东西,不能你要我就得给啊,凭什么?我要你,你愿意吗?”
……
春露在门外探头探脑,赫然发现良世孙已经立在暖阁的飞罩下,一手掀锦帘,一手撑墙,庄姑娘被他困在中间,然后两人就亲上了,帘子也瞬间放下,春露一怔,心脏扑通扑通跳。
最终,她的同情心占了上风,提了壶热水以添茶为借口立在门外,轻声问了两遍。
室内静悄悄的,没有回音。
硬着头皮又问了一遍。
“进来。”
冰冷的声音。
春露胆颤心惊迈入,不小心对上良世孙深深的眼睛,腿一软,起了一身寒意。
室内一切正常,庄姑娘衣衫也很整齐,春露松了口气,目光与庄良珍相撞,姑娘看上去很镇定。
春露害怕良骁的眼神,添完热水,又看了庄良珍一眼方才退下。
良骁笑道:“看来,这又是一个慕桃。”
庄良珍被他轻轻一推,重新坐回罗汉榻。
良骁倾身双手撑在榻上仔细端详她:“我猜这枚玉佩……不仅仅是你父母的定情信物吧?”
“我不甘心!”
庄良珍似是无法掩饰即将失控的情绪,颤声打断他,眸中竟有泪光:“你负了我,这枚玉佩就是我的耻辱,无时无刻不提醒我爱过一个人渣。”
是呀,这个样子才像真正的她,怨恨、嗔怪以及委屈都诉说与他。
良骁沉默的看着她,这才像真的她。
庄良珍眼泪落下,落在他袖端,像是一朵凄艳的琉璃花。
“花朝节那日,你亲手煮了一碗寿面,阿爹都没对我这么好,我很感动也知道你想要,便从了你,其实当时我没睡,就是太难过,但我万没想过你会对良二夫人说那种话!”
良骁拧眉呵斥道:“那只是权宜之计!
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我可曾亏待过你一分一毫?”
原来他这种人被人当场戳穿也会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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