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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妍不再坚持,点了点头,接着就哭了起来。
艾芬没有哄娇弱女子的经历,只得手忙脚乱地安慰道:“妹子,你别哭啊。
一会儿你哥知道了,肯定埋怨我欺负你。”
“没事儿,”
柳妍抹了抹眼泪,谁知大越抹越多:“我只是太开心了,原来并不是每个人都看不起我,嫌弃我的出身。”
这些年来,柳妍在欢场中见得的太多人性的虚伪,就连柳妍一心一意对待的男子,在发达了以后也视柳妍于草履,欲丢之而后快。
所以柳妍早就对人心不抱任何的希望,谁知道现在出了一个艾芬,毫不计较得失地对柳妍好,这才让柳妍终于撑不住哭了起来。
艾芬再迟钝,也明白了过来,知道柳妍是为自身的遭遇而哭:“别哭太久,对孩子不好。
我先去看看马车来了没有。”
说完,艾芬就起身走了出去,留下柳妍在屋子里失声痛哭。
夕阳已经西下,院子里头只有阳凯青一个人傻站着发呆,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看见是艾芬,忙惊喜地道:“芬儿。”
接着听见隐隐地哭声,问道:“怎么了?”
“不放心我?怕我欺负了你妹子?”
艾芬伸了个懒腰,站到院子里去。
阳凯青有点讪讪地,赶紧讨好:“哪能呢。
夫人办事,我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院子里的雪经过太阳一照,却有没化完,形成了雪、冰碴子共存的局面,踩上去更是咯吱咯吱作响。
艾芬孩子气地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留下无数的脚印。
看了一会儿,阳凯青也跟着艾芬,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这时候艾芬开始翻旧账:“夫君,该交代的事情还没交代完呢,可别想能蒙混过关。”
拉住艾芬,阳凯青道:“其实也没什么,当年柳妹子倾心于一个穷书生,就是那个董公子。
那个锦囊其实没什么,只是锦囊里的干桂花,是董公子特意收集起来的,所以柳妹子才贴身佩戴。”
谁知道那个董公子醋劲忒大,对柳妍将锦囊给了阳凯青一事无比介怀,最后柳妍无奈,只得求助阳凯青,要和阳凯青结为异性兄妹。
本来这兄长不过是担个名儿罢了,谁也没当回事儿。
接下来的几年里,柳妍自己赎身从良,阳凯青也应为阳老爷子去世,再也不能做个逍遥的纨绔子弟。
两人就基本上没再见过面。
“芬儿,”
阳凯青说道这里,叹了口气:“我隐约猜到,柳妹子从董府办出来和我有关。”
“少往脸上贴金。”
艾芬笑着捶了阳凯青一拳:“继续说。”
“芬儿,你还记得当初我们买那宅子的事情吗?”
阳凯青顺势握住艾芬的粉拳:“不能让你再打了,再打下去我就夫纲不振了。”
“去你的。”
艾芬嗔了阳凯青一眼,明白过来:“你说的那个朋友,不会就是柳妹子吧?”
点了点头,阳凯青道:“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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