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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功夫,不如直接炒个鸡蛋做菜了。”
雷寅双愣了愣,她倒没想到这一点。
她看看小兔,见小兔也在看着她,便抬着下巴维护着小兔道:“可我就想吃蛋炒饭啊!”
小兔江苇青心里一柔,忍不住紧了紧手里的小虎爪子。
小虎爪子也回应地握紧了他。
然后两个“孩子”
相互对视着,笑了。
从雷家出来,板牙奶奶趁着人不注意,冲姚爷小声嘀咕道:“看来那孩子没说谎。
一个富贵人家的孩子,还是个男孩,居然会自己做饭,且还做得这么好,显见着是在家里过得不好了。”
姚爷点点头,正待也要评论上一句,那边三姐已经开了自家的院门,回头冲他叫了声:“爷爷。”
姚爷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冲着板牙奶奶摆了摆手,又使了个眼色,两家人便各自分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小老虎一直围着她的“小兔弟弟”
打着转,倒叫她忘了另一件大事,直到一天早晨,巷口外忽然响起“噼哩啪啦”
的鞭炮声。
正吃着早饭的小老虎立时就拿着馒头窜出了家门。
等她跑到巷子口时,便只见板牙竟跑在了她的前面,这会儿正踩在巷口的上马石上,一只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抱着巷子拐角处的墙面,探头往巷口右侧张望着。
直到这时雷寅双才想起来,那个被板牙奶奶和陈大奶奶乱点鸳鸯谱的“花姨”
……
于是她跑过去,想把板牙从那上马石上拉下来。
板牙哪里肯让她,二人小小地交了一回手。
雷寅双不像板牙,半个身子都在巷子外面,她到底被堵在一人宽的巷口里,连个胳膊都伸不直,那再好的功夫也施展不开,所以倒难得地在板牙面前落了个下风。
板牙不禁得意一笑,不过最终还是稍稍侧了身子,让出一条缝隙来,好叫雷寅双也能看一眼巷口隔壁的热闹。
而这一眼,不禁叫雷寅双吃了一惊。
因小兔脚上的伤还没好,小老虎便一直守在家里陪着小兔,却是已经难得的好几天都不曾出过门了。
所以当她扭头往右侧看过去,见巷口那家关了一年有余的旧客栈竟就这么悄没声息地焕然一新时,她不禁眨了眨眼。
雷寅双已经习惯看到巷口右侧一排灰蒙蒙的门板墙了,而如今那排门板则全都被卸了下来。
透过大敞的门洞,可以看到店堂里各处都被洗刷得干干净净,连地面都似在闪闪发光一般。
从她站着的角度,是看不到那门上新挂起的牌匾的,不过那一排从二楼上挂下来的四只大红灯笼,还是叫她知道了这家新开张的客栈的名字。
那四只透着节庆般喜气的红灯笼上,贴着四个金灿灿的大字——龙川客栈。
红灯笼的下方,几个小二正颇为勇敢地以手拿着二踢脚在燃放着。
客栈另一边的地面上,直到客栈车马院的门口,则长龙似地盘着一条大红鞭炮,那鞭炮这会儿正“噼哩啪啦”
地震山响着,炸起一地的红纸屑和腾腾的硝烟。
漫天飞舞的红纸屑中,只见那老板娘花掌柜仍是一身利落的黑色男装,头上也仍是那一头夸张的花簪翠钿,且还在鬓发边又特别地插了两朵大红花枝。
她这会儿正站在客栈的台阶上,冲着来道贺的乡邻们拱着手。
和她并肩站着迎客的,是今儿恰逢休沐的板牙爹王朗。
在他们二人身后,一左一右还各站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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