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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皇后可不敢让她捏,上回肩膀有些酸,刘琰要表孝心,结果让她捏完,胳膊都疼得举不起来了。
“好好坐着,我可只有一盏茶功夫,不能让邵夫人她们一直等着。”
刘琰赶紧说正题:“母后,田霖怎么没死?当初不是说死了吗?”
去的人只回来两个,说是在梁州附近遇着山崩,当场就砸死了。
侯府带回来的尸首都囫囵不全,连身上的金带扣都砸扁变形不成样子了。
带扣那么硬的东西都成了那样,人就更不用说了。
想来想去,刘琰觉得,可能问题就出在这个死无全尸上了,既然人砸的稀巴烂,那保不齐就认错了呢。
但是!
问题又来了。
找尸首的人认错人,田霖自己呢?他没死的话,为什么一年都不露面,连个口信儿都没有?他要没死,父皇他们也不会再给大姐姐另找婆家。
“你父皇不得空,我只听他提了两句。
田霖当时去梁州是领了牧监的差事,他当时查出了牧监账目不对,那些人趁他回程的时候想杀人灭口。”
实情当然不止如此。
梁州一处牧监能有多少油水,田霖惹来杀身之祸的原因是因为发现当地私开金矿,那才是泼天富贵。
不过这事牵连甚广,曹皇后对女儿自然也不会提起这些。
“竟然是这样。”
刘琰又问:“那这都一年了,他也没找人送个信儿回来?”
“他送了,但是田府有人瞒下了这个消息,他还差点死在自家人手上。”
“啊?”
刘琰眼睁得圆圆的:“他们家的人要杀他?”
“牧监的事情田家其他人也有插手。
再说,田家兄弟几个全不是一个娘生的,本来关系就不太好。”
这倒是,刘琰也知道。
说关系不太好那还是客气的,准确的说是跟仇人一样。
认真说田家那真是一笔乱账。
田家老大是原配生的,田霖是继室生的,老三到老六都是妾生的,自小他们就没和睦过,长大了也没缓和,彼此越发疏远敌视。
“这件事牵连很广,你父皇是要一查到底的,你就别多打听了,反正早晚会清楚。”
曹皇后无暇再陪女儿,匆匆起身去更衣,再去前殿见客,留下刘琰一个人好不纳闷。
最不喜欢听“早晚”
这话了。
什么早晚会知道,早晚会给你,早晚要嫁人……
早晚她才能自己做主不再被这么应付打发啊?
刘琰憋了一肚子话没人可说。
这中间的事儿,大姐姐只怕还不清楚呢吧?得早点告诉她。
可是听说她现在要出宫,英罗可就不敢应下了,苦心婆心的劝说:“公主昨天就出去了整一天,今天再出去可说不过去了。
再说大公主昨儿刚嫁了,您今天就过去打扰,这也不合礼数啊。
娘娘这会儿正忙着,奴婢可不敢进去他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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