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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陆以沉根本早就知道她的身世了,可却还是和程若兰、陈水沫联合起来不让她说出自己的身世,还想要挖她的子宫。
周迦气得浑身像个筛子一样剧烈地抖动。
她越想越绝望,越想越觉得委屈。
每一晚都等到十二点也等不到自己丈夫回来的时候,她不觉得委屈;
每一次被陆以沉在床上摆成各种屈辱的姿势,还要努力去迎合他,去讨好他,想让他更舒服一点的时候,她也不觉得委屈;
每一顿饭菜,明明知道陆以沉十有八九不会回来吃,却还是都做他最喜欢的菜,最终陆以沉一口都没尝过,她也不觉得委屈!
她爱他爱得毫无尊严,毫无脸面,爱得软弱无能,低声下气,她扒着他,求着他,顺着他的时候,她也不觉得委屈!
甚至是陆以沉用离婚胁迫她要她植皮,她还那样低三下四、卑微下贱地甘愿献上自己的皮来求全这段婚姻的时候,她还是没有觉得委屈!
可是她现在终于受不了了。
切切实实的受不了了。
她是他的妻啊!
她那么那么爱他,可他把她当什么?把她当妓.女,当保姆,当器官供应站,就是不把她看成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的女人!
他要了她孩子的命,现在还要夺走她的子宫!
都逼她,所有人都逼她捐出她的子宫。
她仰天,无声地哈哈大笑。
笑着哭着,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喉间一涌,周迦的嘴角顿时开出了一朵血色潋滟的花。
陆以沉看着这样的周迦,心口微微钝痛起来。
……
周迦忽地,灿若星辰地笑了笑。
她猛地返身,抢过主刀医生手里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将刀子抵在了小腹。
在所有人都还反应不过来的瞬间,她就像不怕疼一样,把刀一点点地、慢慢地插入自己子宫的那个位置,越插越深。
周迦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浓。
她张嘴,用口型,极其缓慢地,一字一字地说——
“要子宫,我宁可死!
我宁可死!”
刀口溅出十来厘米高的血柱,血光潋滟,鲜血在周迦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上开出一朵接着一朵殷红的玫瑰花。
可周迦却毫无知觉似的,用力地又快又狠地往自己的子宫补上了一刀,接着一刀。
“周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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