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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轻轻动了动身子往他怀里窝,裴玄轻轻抚她的秀发,眸光阴暗,轻笑一声,说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我会杀了他,再将你困在这殿内,让你与我一同沉沦,日日欢好,等你爱我……或者恨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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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筝再醒的时候,裴玄已不在内殿,这午后的荒唐让她颇有些不知所措。
她动了动有些酸涩的腰肢,忽然想起了裴玄的话。
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她面前,她会想走吗?
阮流筝说不出答案,脑子里却全是嫁入东宫的这些天,他维护她,又帮助她,甚至昨日那般情况还以身试险,满身的伤在她面前,他却只说。
“我们毕竟是夫妻。”
太子夫妇遇险一事很快便在朝堂上有了眉目。
江相雷厉风行地查到了长信候动手的马脚,证据呈送上去,还没等文帝判罪,皇后便慌了神。
虽然他们的确在这件事中插手了,可那是因为有人动手被他们发现了端倪,皇后本就恨裴玄,一切能让他不高兴的事,她都愿意去做。
但那绑架阮流筝的黑衣人可绝对不是他们的!
皇后不知为何能查到长信候身上,慌里慌张地去了乾清宫。
文帝此时也正对着折子愁眉不展。
“朕的三儿已没了,六儿成了残疾,底下的儿子们只剩下三个,如今又牵扯进去长信侯和老五,再这样下去…”
他手下哪还有儿子能顶替太子接替他的江山呢?
文帝合上眼,怎么也没想着这件事会牵扯到长信侯。
他正心中烦闷,恰逢皇后在外求见,文帝本不想见,却不知想起了什么,抬手放了人进来。
“皇上,臣妾……”
“你若是为长信侯求情而来,就回去吧。”
他一句话噎得皇后一顿,腿一软跪了下去。
“可是皇上,您不觉得蹊跷吗?”
她垂泪慌张道。
“前面臣妾的三皇子平白无故地没了,如今还没查到凶手,那偏生是您在与太子商议事情的第二天发生的。”
“如今长信侯牵扯进去,又与太子的事情有关。”
皇帝气不打一处来,抬脚踹人。
“你们若真没做过,又何必滚过来求情?”
皇后惊呼一声抱住他的腿。
“臣妾是想说,您不记得三年前了吗?”
皇帝踹人的动作一停。
皇后眼中闪过幽光。
“那件事,臣妾不敢忘,臣妾觉得您也不敢忘。”
“这才三年而已,臣妾的儿子死去之后,太子频频召见臣卿,朝堂上也渐渐有人夸赞他,臣妾觉得他又要开始涉手这些事了。”
“若真如当年预言……”
“闭嘴!”
皇帝恶狠狠打断了她的话,老眼却闪过狠厉。
“如今的东宫固若金汤,您哪还能知道太子的一举一动?臣妾觉得他早就不是安安心心养病的样子了。”
“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太子身边必得有咱们的人,才能知道他一举一动,甚至在必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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