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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醒这么早?”
他极自然地走上前揽住阮流筝的腰肢,江相正跟在身后擦着满头的冷汗,瞧见阮流筝又跪了下去。
“太子妃大安。”
“江相。”
阮流筝轻轻颔首,刚要再说上两句,便见江相一脸惶恐地拜过离开了。
“您在前厅跟他说什么呢,我怎么瞧着他今儿这么害怕?”
裴玄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
“谁知道呢?多半是年纪大了,便见什么都喜欢一惊一乍的。”
阮流筝嘴角抽搐了一下,知晓他岔开了话题,便也没再过问。
“睡了一天,可想吃点什么?孤瞧你眼下乌青都重了。”
他装模作样的心疼并未让阮流筝有好脸色,睡了半日舒服了许多,但她紧接着便想起昨儿的事。
昨晚上她实在没力气清算,这会可有时间了。
只见阮流筝弯着纤细的身子从他怀里钻出去,脸上不大好。
“我今儿一早已听说了,昨日父皇并未让人前来过问殿下,画像分明是今日送来的,您昨晚为何骗我?”
宣纸的事她昨晚已看到了,但传信的太监今日才来,他昨儿怎么知道了这事,还将计就计地骗她?
裴玄瞧见她小脸上薄怒的红,一时觉得有趣,勾唇一笑。
“筝儿猜一猜,你猜对了,孤待会便给你些奖励。”
他凑到阮流筝身边,别有深意地强调了“奖励”
这个词。
顿时让阮流筝想起昨晚,他无数次覆在她身上,亲一亲她也要说是奖励,闹得她没了力气还非要再来一回的时候,说的也是奖励。
“这是哪门子的奖励,分明是你……你……真是不要脸皮!”
阮流筝脸色连着脖子都红了,咬着唇恼了一会,才咬牙切齿地喊出了这个词。
“这话倒是新鲜,昨晚孤没听筝儿骂过呢。”
裴玄却丝毫不恼,长臂一伸把阮流筝纤细的腰肢揽进怀里。
他埋在阮流筝脖颈上,贪婪地吸了吸她身上的馨香。
女子柔软的身段着实让他着迷,让裴玄想起昨晚,他食髓知味,一遍遍哄骗着她。
她知道了宣纸的假,又被他逼迫着说了许多害臊的话,到了最后也没见他停下,便眼尾泛着泪,抬手捶他,一声声骂他。
“骗子,伪君子……裴玄,你要些脸。”
那些话没让他停下,反而愈发兴奋地掌控着她沉沦,她在床榻间连骂人的声音都那么好听,直至此时让他想起来,依旧觉得心中燥热。
他抱着阮流筝,轻轻磨着她的耳垂吮吸,仿若叹息一般,声调极低地哑声道。
“筝儿,昨晚的声音很好听,今晚入了榻,你再骂两声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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