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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丹阳!
你不得好死!”
纪天姀本来只是与阮宁在月亮门这说几句悄悄话,却没想到纪丹阳冷不防从角落里冲出来,抓着她便打。
“天姀,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怎么能咒你姐姐不得好死!
你母亲就是这么教养你的!”
纪尔岚面色一冷。
不管背地里纪天姀是谁教养的,面子上到底秦氏才是嫡母。
而边上的纪丹阳见居然来了这么多人看热闹,知道大事不妙。
又因为心上人近在眼前,却是别人的未婚夫,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委屈的连话也说不出了,一头扎进阮氏的怀里。
阮氏心疼自家女儿,看着秦氏说道:“大嫂,你瞧大姐儿哭的这般伤心,天姀这丫头也太不是东西了!
到底做了什么了!
真是作孽呀!”
趴在地上的纪天姀没了顾姨娘护着,身边只有一个纪如珺哭的震山响,此时只能巴着秦氏给她做主,哀凄叫了一声:“母亲……”
秦氏脸色发白,却也不是有理说不出理的人:“弟妹,你这是怎么说的,不管姐妹间有了什么口角不好分辨的,总不至于动手吧,你怎么不看看天姀都成了什么模样了?”
纪尔岚赞同的看了秦氏一眼,说道:“二伯母,丹阳姐姐打了人还哭成这般,是恶人先告状。
她可是一点伤都没有,你再看看我大姐,到底是谁作孽?”
阮氏此时哪里还猜不到前后始末,到底理亏,只是想着秦氏是个好欺负的,糊弄过去也就算了。
没想到今天秦氏也敢说话了,也就硬气不下去了,便说道:“都是姐妹,二伯母没有怪罪天姀的意思。
只是小姐妹吵吵闹闹,有什么说不开的。
是我太着急了。”
“二伯母,说开归说开,可丹阳姐姐一言不合便动手打人,难道这就是二伯母的教养?若我大姐有个三长两短,又岂是一言两语便能说开的?你看看我大姐脸上头上的伤,说不定身上还有暗伤呢!”
阮氏一阵愕然,纪尔岚就算平日里巴结着纪天姀,也不至于为她出头到这份上,这是怎么了!
而纪天姀此时也狐疑的看着纪尔岚。
纪尔岚没理这两人奇怪的目光,她自己有计较。
环顾了一圈,见刘氏正暗中给阮宁使眼色,让他离开。
阮宁却难以放下脸面在这个时候走。
纪尔岚看着阮宁说道:“表哥,你定然将方才的事情看的分明,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这么一问,众人的目光都看向阮宁。
当真让他如芒在背,无论他怎么说,都必得罪一方。
若说什么都不知道,就两方都得罪了!
他不由看向纪尔岚,只见她消瘦的小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闪着精光,灼的他眼痛。
“我与天姀表妹在此遇见,就说了几句话,丹阳表妹突然就冲出来……”
阮宁自以为,阮氏到底是自家人,是自己的姨母,纪丹阳又没吃亏,到时候解释解释便好。
可纪天姀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亲戚关系又隔了一层,总不能现在就得罪了岳丈一家……左不过是姐妹间的小误会,解开便也就好了,再说还是纪天姀挨了打……
可惜,阮宁完全打算错了!
有了之前‘私相授受’铺垫,阮宁注定要背负负心汉的名声,而纪丹阳也濒临闺誉尽毁,这几年恐怕也没人上门提亲了。
刘氏面色难看,却又无从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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