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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在脸上潮乎乎的,很难受。
可他不想动。
他心里又开始后悔,是不是不该那么冲动,在分化后立刻迫不及待的过来找虞惟笙。
若是能耐心等上几年,自己以更成熟的姿态出现在虞惟笙面前,会不会得到不一样的待遇。
能被当做一个Omega,而不是一个小孩子。
越想越难过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星星,我可以进来吗?”
是虞惟笙。
岑星赶紧抬头。
“你不说话,那我就进来啦。”
虞惟笙又说。
他赖皮。
可岑星又拿他没办法。
因为不想被看见自己此刻的满脸泪痕,他赶紧又把脸埋进了潮乎乎的枕头里。
在看不见的时候,人会变得对声音格外敏感。
虞惟笙打开门,走到床边,又坐了下来。
这些声音清晰地传到岑星的耳朵里,让他意识到自己第二次犯了同一个错误。
这一次,他连蒙住脑袋的被子都没有了。
虞惟笙在床沿坐下后,沉默了至少半分钟,才终于开口:“什么事情这么委屈?”
岑星摇头,脸在枕头上小幅度地蹭了两下。
他现在不仅觉得难过,还觉得丢脸。
为什么他总是会在虞惟笙面前表现出那么糟糕的一面呢。
虞惟笙看他这模样,心里发愁。
小家伙趴着,柔软的短发往下垂落,露出白皙的隐约带着些粉的耳廓。
一般人趴在枕头上,大多把手垫在脑袋下面。
他不一样,他双手伸在枕头底下,手掌向上兜着,像是把枕头捧起来捂住脸。
多神奇。
怎么会有人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比旁人来得更可爱一些。
大家总爱说别人家的孩子好,虞惟笙现在却觉得自家的这个最讨人喜欢,给谁都不换。
虞惟笙性格中确实有恶劣的一部分,遇见可爱的东西会忍不住去逗,喜欢看岑星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
可若岑星真伤心得眼泪直掉,他舍不得。
弄不清岑星到底在难过些什么,虞惟笙为了安抚,伸出手想要揉一揉他埋在枕头上的小脑袋。
只是到了半途,却被吸引着改了道。
最终,他鬼使神差地用食指尖拨弄了一下岑星露在发丝间的耳朵尖。
岑星整个身子缩了一下。
虞惟笙觉得这反应有趣,又拨了一下,才问道:“是不是因为我?”
岑星原本微微带粉的耳廓很快泛起了红,整个人像一条小虫子似的向远离虞惟笙的另一侧扭着挪了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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