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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阴阳阴恻恻地笑,那声音,真像是地底爬出来的恶鬼在耳边低语,“陈长生,上次让你侥幸逃了,这次,你以为还能走得掉?”
我手里的勾魂纸剪握得更紧了,指关节都泛白。
“胡阴阳,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盯着他,想从那张扭曲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他脸上只有纯粹的恶意。
他突然仰头,一阵尖利的笑声刺破空气,广场上那些原本就呆滞的鬼怪,似乎更加痛苦地扭动起来。
“我想怎么样?”
他笑够了,声音里带着疯狂,“我要改生死簿!
我要这世间再无规矩,所有人,都得听我的!”
说着,他再次举起那根骨笛,放在嘴边。
笛声又响起来了,悠扬?不,那声音根本就是魔音,广场上的鬼怪开始捂住耳朵,嘶吼,挣扎,原本空洞的眼神,现在只剩下痛苦。
“糟了!”
方敬山惊呼一声,声音都变了调,“他真要篡改生死簿!”
我心头一震,生死簿是什么?那是掌管世间万物生死的根本!
要是被他改了,这世界还不得乱套?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几乎是本能的,我咬破指尖,顾不得疼痛,直接挤出三滴心头血,滴在勾魂纸剪上。
黑色的剪刀瞬间爆发出强光,阴气森森,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咔嚓!”
我抡起剪刀,一道黑光划破空气,胡阴阳的笛声,戛然而止。
广场上一下子安静下来,那些鬼怪像是突然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茫然地四处张望,刚才的痛苦和混乱,仿佛一场噩梦。
胡阴阳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死死盯着我,像是见了鬼一样,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怎么可能斩断我的笛声?”
我冷冷地看着他,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没敢放松警惕。
“胡阴阳,你的歪门邪道,到此为止了。”
这话说得硬气,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发虚,这家伙,不好对付。
再次咬破指尖,血滴在剪刀上,这次我喊出了声,“纸来!”
话音刚落,身后就涌出无数纸人纸马,密密麻麻,瞬间把我和那些鬼怪护在了中间。
这些纸人纸马,都是我亲手做的,每一只都注入了我的法力,对付这些鬼怪,应该没问题。
“杀!”
我一声令下,纸人纸马如同潮水一般冲向胡阴阳和那两个鬼差。
“给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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