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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楚的神情,似也有几分赞同,他和老国公都是百战拼杀过来的,对于战策取舍,天下少有人及,西番能绕过两大营直取北严,这确实太匪夷所思了点。
然而心中总有微微忧虑拂之不去,他收起地图,笑了笑。
“父亲说的是。
北严确实不可能。”
说完他以袖掩面,微微打了个呵欠,随即歉然道,“父亲见谅,昨夜熬夜看军报,有些累。”
“既然累就再歇歇。”
国公夫人立即站起,去拉国公,“老爷,我们回吧。”
容楚微笑,躬身送客。
老国公哼了一声,被他夫人拉着,走到门口,忽然转身道:“你是真打算睡觉呢,还是马上要出门?”
“怎么会?”
容楚一脸讶然,“父亲,我真的好困。”
“你已经辞了在朝所有职务,就是为了我容家一世安宁。”
容恒背对着他,声音沉沉,“现在太后当政,重用私人,西北一线,很多都是康王亲信,你和他本就是势同水火,如果再在交出军权之后,还试图插手他所主管的军务……后果堪忧。”
容楚微微沉默,随即微笑,“父亲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何时说过我要插手西北军务?”
“你对北严很上心。
我听说你落水受伤也是在北严附近,好好的怎么会去那里?又怎么会受伤?一场大水怎么可能卷走你?”
容恒转身,注视着他,“是因为有什么重要的人在那里吗?”
听见这话,国公夫人立即也跟着转身,张大眼睛看着容楚。
容楚迎上父亲目光,眉一挑,笑了。
“龙魂卫最近想必很闲。”
“不必责怪他们。”
容恒道,“不要以为容家只有龙魂卫掌握一切信息,你父亲我戎马倥偬多年,还没衰老到眼花耳聋的地步。”
容楚一笑,舒舒服服向后一躺,道:“您想多了。”
“为父必须提醒你。”
容恒肃然道,“你已经继承国公之位,就算为了家族卸了朝职,依旧肩负着家族承续荣耀的重任,太后和康王,向来对我容家忌惮,你万万不能有一点差错,否则遗祸家族,你要我如何向祖宗交代?”
容楚淡淡一笑,懒懒道:“容家我当初不要,您硬要给我。
但既然我拿了,自不会允许任何人随意动它。
您放心就是。”
“女人。”
容恒气壮山河地道,“不过如衣服一般,随手可取。
为任何一个女人轻举妄动,不顾生死,都不配做我容家子弟!”
“父亲说的是。”
容楚笑吟吟看着容恒,瞄一瞄脸色有点发青的国公夫人。
嗯,他用不着辩驳,某人今晚会为他的大放厥词而付出代价的。
就是有点遗憾自己要走了,不能亲眼见着。
以前每逢这种事件发生,他都要让人陪父亲去校场练硬功,老爷子一热就要脱上衣,一脱就可以看见各种可疑青紫,好看啊好看。
“阿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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