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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地躺上床,宇文寒伸手将睡得不安稳的人轻轻抱进怀里。
察觉到怀里的人一僵就要挣扎,宇文寒双唇摩挲着韶的发顶,低声道,“别动,乖乖的。”
阮韶想挣扎的信念软了下来,因为男人的声音发苦,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他心里一动,想这男人是不是相思引发作了,但旋即又想到,皇宫里御医无数,再加上神医的传人卫琴,相思引虽然难解,应该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他从来不相信有人能忍得了肝肠寸断的苦。
但他到底有点不忍心了,或许是因为有了这人的骨血,他发现对这个男人他已经渐渐狠不起来了。
无声地叹了口气,阮韶闭上了眼睛,任男人将他拥得更紧。
纠结着的阮韶没有想到,他在男人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还睡得异常安稳。
这一夜,宇文寒一直没有睡着,他静静地拥着怀里的人,好几次想去抚摸一下韶的肚子,都被睡梦中的人惊慌地躲开,他看得出来他的韶已经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韶能在他怀里睡得如此香甜,让他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的折磨都是值得的。
他的韶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已经习惯了彼此,没有办法分开了。
天亮的时候,阮韶还没有醒,宇文寒舍不得叫醒韶,拿大氅将韶整个人裹了抱出房门,压低声音叫人去把马车牵过来。
宇文寒抱着人上了马车,对卫卷道,“让卫书把人带上马车。”
“谢主子。”
卫卷唤住正要抱着人上马的卫书。
宇文寒看了一眼被属下遮得严严实实的人问,“他怎么样了?”
“回主子,琴儿看过了,没有生命危险。”
马车里安静下来,四个人里一个睡着一个昏着,剩下主仆俩都沉默不语。
马车走了好一会儿,阮韶才皱了皱眉,醒了过来。
一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就听头顶熟悉的声音道,“醒了?饿不饿?”
阮韶一僵,“放我下来。”
“别乱动,好不容易舒服点了,你又不肯让琴儿给你看看。”
宇文寒收手把人往怀里抱了抱,伸手拿过水囊,“喝点水吧,嘴唇都干了。”
阮韶不想喝,但是身体早已极度缺水,只好就着宇文寒的手喝了几口,甘冽的水一入喉,还带着点温热,阮韶心里一动,想必是男人用内功温热了水囊。
他转过头不想去看男人,一打眼看到被抱着的月沐,声音不觉紧绷,“我的人怎么样了?”
“放心吧,琴儿已经看过了,没有生命危险。”
阮韶原本不想问的,但是还是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还得感谢你的影卫,你不知道吧,他来找过我。”
宇文寒轻轻拍着怀里的人。
“是你伤了他?”
阮韶的声音陡然转厉。
“公子,初时主子并不知道是他。
主子是手下留情了的,否则折弓箭下焉能有活口。”
卫书难得地开口替主子澄清。
“他找你做什么?”
阮韶凝眉,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月沐去找这个男人干什么?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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