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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中的踢打并没落在身上,一股大力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有只手抚了抚她已经散落的头发。
“何夫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
严柏将何笙拉到身后淡然的望着对面的三人。
良好的修养身教令人自惭形秽,很多东西都是不能进行对比的,一旦并排罗列就会生出比较的心思,这是人类的天性,永远避免不了。
钱召娣的气焰顿时低了下去,她对这个男人还有印象,搓了搓手,笑容尴尬道:“这不孩子不听话嘛,就教育教育,小孩是不能惯着的,越惯越无法无天,连老娘老子的话都不听了。”
说完,又狠狠瞪了眼低着头的何笙。
严柏笑了笑,“何笙是个好孩子,乖巧听话,从来不惹祸,不知你指的又是哪件事?”
钱召娣的表情滞了滞,事情细节说出来她也知道自己有欠公平,但何笙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她总归护着何婉悦多些,可这原由外人都不清楚,她也不可能跟外人讲,以后的事更不好说。
片刻后,她转着眼珠讨好的商量道:“是这么回事,何笙毕竟这么多年没回过家了,我就想把人重新接过去,加上家里老人也想念的紧,就是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何笙指尖一颤,盯着严柏后脚跟的眼神迷蒙起来。
严柏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后重新戴上,慢悠悠道:“难为你们那还有人想念着孩子。”
钱召娣尴尬的笑了笑。
他又道:“这事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袁家少爷一直把何笙当亲妹妹宠着的,平时别说骂,就是说话声音大着点他都得找人拼命,你说他能放人让你带走?”
何婉悦一下就想到了袁植,不禁皱了眉,钱召娣愣了愣,随后道:“可……这是我自个孩子啊,我把我自个孩子带走还不行了?”
“理论是可以的,但本质上有些难。”
严柏依旧笑着,笑的温和雅致,“你真当袁家是免费托儿所呢?说什么是什么?”
一伙人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钱召娣难得陷入沉默,好一会才道:“何笙我必须要带走,我们何家的孩子回个家难道还犯法了?今天既然谈不下来,我明天后天接着来,让别人都听听我接个孩子有没有理。”
说完转身拉住何婉悦冲一旁木愣愣的何三壮吼了声:“还不走,木头木脑的没用东西。”
等三人走远,严柏转身看向何笙,头发依旧乱糟糟的,穿着天蓝色短袖衬衣,白色九分裤上已经有了明显污渍,今天这出戏是怎么来的他一清二楚。
帮她拉了拉褶皱的衣服,“你会离开袁家吗?”
何笙盯着自己破了皮的脚背,这是刚才被钱召娣踩出来的。
“我不会离开袁植。”
她语气格外平静的说,“你也希望我走。”
袁植不代表袁家,何笙把立场表达的很明确,至于后一句更是没有丝毫询问的意思。
严柏被她说的竟有些难堪,他蹙眉道:“何笙,生活太现实,你还需要认清很多东西,比如人和人之间的距离。”
顿了顿,又道:“离开不是坏事。”
好一会见人没有要搭话的意思,严柏拍了拍她的肩略显无奈也转身走了。
阳光在这个清晨显得格外清淡薄弱,何笙抠了几下手肘处灰不溜秋沾着灰尘的擦伤,进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呱一明天他们俩就要分开了,然后我发现好像也有些虐……情节在脑中模拟和实际写出来比较不一样,我原以为不该虐的……不过我的虐点比较高,所以挺能接受,你们保重,别哭哈,我觉得重逢时哭比较好1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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