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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们的爱情曾是多么暗淡无光,但他们确实存在于此起彼伏,不断召唤……
钰锁热切地走向他。
一阵阵军号,越窗而来,时远时近,清晰而热烈。
传龙急促的呼吸一下变得冷漠起来。
他有何德何能弥补这个女人曾被伤害的感情?
他的生殖器,不过小指粗细,一泡尿,往往要滴答半小时甚至一小时,根本不可能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
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于何满香的逃离,他并不怨恨。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传龙说。
钰锁愣住了,似乎听不懂传龙的话:“回家?回哪个家?”
“当然是你姨妈家!
你来时陆大勇就说过,你只适合那儿!”
“你的意思是,你在忍受伤痛时,我一直在幸福中逍遥?”
“我现在还是有家室的人,即使你非要嫁我,也是两年后的事情。”
“我等!”
军号止,传龙失去耐心,断然打断钰锁:“你咋这样无赖?我已经拖累连队了,我得好好补偿,我得投入训练,我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拖累,你懂吗?”
钰锁绝望地看着他。
传龙的情绪更加暴燥:“你别折磨我了,行行好!
我没用,我没用。
你知道的,何满香一个村妇都无法忍受……”
“我不在乎。”
她说。
他猛地站起来:“但是我在乎!
可我不想一欠再欠你的……”
“不是你欠我的,是我自己心甘情愿!”
传龙扯过被子,紧紧蒙住头,发出压抑的低泣:“滚,你滚得远远的!
重新活个样子给我看看,那才是本事……”
钰锁看着他,环抱着双臂,靠着墙,迷茫地看着裹着被子哭泣的传龙,心想我真是过于乐观、高估了这次远行。
传龙内心深处,渴望幸福,可是他在自己的行为中发现了倾轧、残缺和失调,于是诧异、抗争、失望,在层层痛苦包围中,那些曾经还是神圣的形貌,那种充满神奇的感觉,都是暂时的。
他突然抛弃男女间所有的亲密做法,就像抛弃玩具一样,然后穿上铠甲,去追求一些远大而普遍的目标。
“你还是回去吧,做军嫂有什么好的?首先在人格上就要比其他女人多几分自律。
你不能像地方上的女人穿着拖鞋,蓬头污面的在大街上穿来穿去,谈起居家过日子的闲话来,像嗑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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