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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朝着李翔瞅了瞅,发现他此时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
吴知霖看着李翔,柔声细语的接着说道:“头顶上悬一水桶,桶底凿了一个小眼,水慢慢滴在人的头顶上。
每天早上往桶里加水,维持着一桶水一天滴完的速度推进。
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李翔没说话,但是房间里此时谁都明白一个道理。
试想一下,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额头上必然会感受到一种无法忍受的麻、痒。
而一直滴水在头皮上,必然雪上加霜!
李翔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咬着后槽牙没说话。
吴知霖笑盈盈的接着说道:“刑罚上的记载说奴仆半个月后感觉到头顶有一点异样,但异样的感觉并不明显,要仔细体会才能觉察得到。
有人跟他说你的头皮已经泡软了。
奴仆听了有些不安,但是也不觉得会怎么样,皮肤泡软毕竟也死不了人。
可是后来他头顶的头发就开始往下掉……又过了将近一个月,奴仆感觉到头顶有点疼了,那种痛不再像以前那样隐隐约约,他吃饭嚼东西的时候更可以明显感觉到。
事实上,他头顶那块的头皮已经完全软烂,胀得又白又厚,并且在水滴的作用下开始裂开、剥落。”
李翔无意识的颤抖了一下,这个动作被吴知霖看在眼里,讲述却并未停歇而是继续道:“浸透了水、快要剥落的头皮开始腐烂,招来了苍蝇。
刑官一边驱赶苍蝇,一边每天熬制药汤加入水桶,以阻止头皮腐坏。
在水滴极其缓慢而轻柔的冲刷下,头皮一块块脱离了天灵盖,露出白花花的颅骨。
最后奴仆痛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当水滴开始缓慢地侵蚀和冲刷犯人的头盖骨时,刑官加入的药汤起了作用,伤口没有发炎腐烂。
犯人身体健康,头脑清醒,毫无障碍地感知着这漫长的愈演愈烈的痛苦。
日复一日,犯人的头盖骨越来越薄,痛楚也越来越剧烈。
奴仆开始嚎叫,终日呻吟不止。
最后他忍不住发狂撕扯自己的衣服,捶打自己的胸膛,把胸口抓出一道道血痕,拼命地抓挠头顶的木板,结果只是把自己的指甲全都掀翻。
为了防止自残,刑官把犯人的双手绑到背后。
他嘴里被插上漏斗灌菜粥。
两年后,水滴一下下打在雪白晶莹润泽的头盖骨上,那块头盖骨的厚度并不一致,离水滴越近的地方头骨越发透明,能隐约看到下面粉红色的脑组织。
终于随着极其细微的一个碎裂声,奴仆剧烈地抖动后发出一声长啸。
水滴打碎了头盖骨上最薄的部分,击穿了奴仆的头骨,粉红色的大脑露了出来,头骨薄而细小的碎片被继续落下来的水滴推进了脑组织。
水滴开始直接击打奴仆的大脑。
而这痛苦还不知要持续到何时才能终结。”
“够了!”
李翔寒着脸突然怒吼了一声。
吴知霖笑了笑,轻轻挺了挺腰肢,她那柔美的身形以及胸前的丰盈变得更加凸显。
只是话语并未停歇,只听其徐徐说道:“水滴会慢慢滴穿、搅乱大脑,让人在剧痛中慢慢变成植物人,最后慢慢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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