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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9月5日14:30-14:45
刘秀军只觉得一阵剧痛从手腕上传来,那不是一般的痛,简直痛入骨髓,剧痛之下,握刀的手已经开始麻木,那麻木如电流般飞快沿着手臂传导,肘关节、肩关节,并在瞬间变为撕裂般的剧痛,痛到仿佛胳膊都要被生生从身上扯下来一样。
不由自主的,身体被从地上抛起,如一个风车般旋转着下落,地面飞速向脸孔扑来,一声闷响之后,脸孔和地面发生了近乎无间的亲密接触。
持刀的右手被反扭在身后,肩关节的剧痛放射到了全身,手中的刀早已不翼而飞。
终于,刘秀军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凄厉的分贝,轻而易举的将他的姐姐打得一败涂地。
“闭嘴。”
声音是许正阳的声音,语气却是绝对陌生的语气,冰冷的如同三九寒冬的严冰。
惨呼还在继续,疼痛没有丝毫减轻,凭什么闭嘴?
即使是在震耳欲聋的惨呼之中,站在许正阳身边的方舒还是清清楚楚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仿佛按动了遥控器的开关,响声之后,惨呼戛然而止。
目光向地上看去,差点儿发出一声惊呼,刘秀军那被反扭在身后的右臂,正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肩关节显然已经脱臼,那一声惨呼,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堵在了口中。
没有了杀猪般的惨叫,许正阳的声音显得清晰异常:“让你闭嘴你就马上闭嘴,不然有的是苦头吃。”
额头的汗珠滚滚而下,剧烈的疼痛让刘秀军全身发抖,仅仅是因为疼痛吗?不,还有气愤,被一个黄口孺子当众羞辱的气愤。
“小子你等着,啊……”
还没来得及把狠话撂出来,一阵更强烈的痛楚便从肋下迅速散开,两根手指如铁钩一般钩住自己的右侧肋骨下沿,那尖锐的疼痛,简直就好像是利刃直接扎入肋下一般。
“再喊。”
语气冰冷,疼痛加剧。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不喊了,不喊了。”
本来就不是铮铮铁骨的硬汉,认怂服软是家常便饭。
肋下的疼痛一下子消失了,和那种疼痛相比,肩膀脱臼的痛楚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说一句。”
“好的好的好的。”
如果不是面孔朝下,刘秀军一定早已把脑袋点的像鸡啄碎米一般了。
“为什么陷害我?”
“不是我,是我姐姐,她让我配合她演一出戏,让所有人都相信你是个十恶不赦的流氓。”
刘秀军已经彻底崩溃,生怕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不够强,无法说清自己此行的使命。
教室里一片死寂,似乎气温瞬间降到了冰点,连杀猪般哭嚎的刘秀兰也没了声音,变故来的太突然,她需要时间来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说的是今天中午。”
刘秀军的答案无法让人满意,许正阳要的是中午那场流氓风波的真相。
“中午?”
刘秀军慌了,就好像是一个学渣,上了考场才发现,自己带了一堆物理课的小抄,考的却是化学,“中午的事我不知道,真的,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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