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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彼此争辩。
“黎诺,好男人可是很抢手的,很有可能转身就错过了。”
这是苏月最后的忠告。
我苦笑,何时我变成了这样令人担忧的弱者,就因为我失了一场恋?
“我的好男人,已经被抢走了,我早就错过了。”
我地下头,喃喃道。
这样支离玻碎的我,很难再爱上别人,何况我们怎么能分辨何为好男人。
我已经失败了一次。
“你根本就没放下杨耳,你不仅骗了你自己,连我也被你骗你,你说还不想恋爱,其实是不想走出杨耳的阴影。”
苏月失望地看着我,有些歇尸底里。
我的心思在她面前一览无余,我百口莫辩,又胆怯心虚,根本不敢看她。
我原以为只要赶赴云南见一面杨耳,我就能摆脱过去,然而我想得太简单,“心意”
这个东西它琢磨不定,无形又难以掌控。
与柳汉东相比,我才是真正走不出来的人。
“算了,这也只能说明你重情重义,并不是什么踏天的坏事。”
最后,苏月做出让步。
我反而承诺她,会试着和别人交往。
爬山归来没多久,南城的温度一路骤降,瞬间进入冬天的节奏。
周一上班,竟闻到满院的桂花香,这个时节桂花早就开败,它并不耐寒冷,也不易久存。
原来,是实习生阿寿偷偷把一株桂花收藏在温室里,耐何桂花并不适宜呆在温室里,时间长了它便会枯竭。
阿寿自责地剪下一枝枝桂花,插在园林的每个角落。
“我很抱歉,没让它自由散尽自己的芬芳。”
“这样也不错啊,你在不属于它的时节里,让我们又再一次记住了它。”
我安慰他。
阿寿摇摇头:“我算是领悟了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
“可是,这分明很香,很让人受益。”
“你不觉得这样的香气很突兀,很孤独吗?它本该在桂花散香的季节里与同伴为伍,香气扑鼻,才会让人觉得它的美丽和可爱。”
他想了想,又接着说:“就像一只候鸟,它本该与队伍在冬天来临前一起赶赴温暖的地方过冬,却有人自私地留下它,以为在冬日见到它更是一种新奇,可这只会害死它。
我竟那么无知。”
他为自己专业知识的缺乏而难过。
而我实在不是很会安慰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年轻人情绪低落。
有些身体之外的痛,还需自己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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