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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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幽梦侵袭（第2页）

郭周义正要对男子表达自己的矛盾，却自己停了下来，他发现坐在那名男子身侧的女性的整个身体都像是信号受到干扰的投影一样抖动着。

“对于人类传统的解码手段来说，她是不存在的，或者说，人类无法对于其存在做出所谓的视觉定义，完善了这一缺陷的是我，所以现在你能看到她，但是这样做的副作用就是你会看到我所看到的，但是就像你现在所经历的，你正在反抗这种投影，哪怕这是无意识的。

这里描述一种过程多过于描述一种结果，哪怕这是这世界上最精密的数学机器所得来的结果，也不是注定的命运，我们的存在即是理由。”

“触碰在世界背面的你，品尝无价的记录，感受……”

低声的念着短短碎碎的词句，在“坐”

在方尖塔下的男子“眼中”

，方尖碑上重复着同一段信息的无数语言碎片疯狂的如同星云般纠缠在一起，最终化成一个符号。

随即，仿佛树枝瞬间从根茎中长出一样，无数的线条从符号中延伸而出，线条又纠缠在一起，最终化成六个符号，五个分别贴上郭周义的眼睛，耳朵，鼻子，嘴，手，一个则从肚脐钻进郭周义的身体。

但是就在符号溶解进郭周义身体的瞬间，五个符号却又受到冲击一般从身体中被弹出，化作虚无之后重新化作无限的文字依附于方尖塔之上。

“这已经是这次的极限了，亲爱的。”

女子抱着坐在方尖塔下的男人轻轻的摇头。

“我们缺少时间，哪怕我们能控制相对的它；我们缺少提示，哪怕我们本身就是结论；我们缺少帮助，哪怕我们就是结果，”

男子面无表情，“而现在，我们最后的努力也命悬一线，这是我们想要的，还是世界想要的？”

“他醒了，现在，这次，对于你。”

女子亲了亲男人的额头之后，便将自己轻轻的融入方尖碑之中。

“我们曾经帮助很多人建立过第一个世界，它不是完美的，就像所宣传的；我们没有加入很多必要的元素，但是不完成和不前进前进没有必然的联系，它缺少了一样东西，没有了她，世界没有了前进的方向。”

男子对郭周义说到。

“曾经，这个世界的方向是什么？”

“追寻爱，永恒的爱，世界有一个前进的方向，但是她得到了她的答案，于是从云端跌落，我就是她的方尖碑，她是我的方尖碑，于是一个本来有着方向的世界崩溃了，消亡让她陷入悲伤，于是世界又有了方向。”

“因为悲伤，为了消除悲伤么？”

“嗯，那也是你的，你们的源头们曾经想要完成的事情，他们，她们，还有她在无意识中聚集在一起，为了寻找一个答案。”

“但是却被终止了，所以，演算，检索，寻觅，都要重新开始么？”

“方尖碑之上，三个可能性为了三个可能出现的族群而存在，这是上一世她的遗产，你的至亲的遗产，我们看到的三个，但是无限却并没消亡。”

“我……会发生些什么呢？”

“她将你唤醒，却未完成；你将她唤醒，也未完成，一切都要有个结论。”

“我会有勇气拥抱那个未来么？”

“没有记忆，就不会有恐惧，至少在发生之前不会。”

“没有什么必定发生。”

“你说的完全正确，下次见。”

——

“巴基纳先生？”

飞机上的服务员轻轻的唤醒了陷入熟睡的郭周义。

“已经快到了么，给你们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