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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知薇是二十一世纪的无产阶级战士,从不信鬼神之说。
而江怀远是杏坛圣手,他虽也知道有人力不可为之事,但他向来要求自己凡事尽力即可,因此也不太接触这些神鬼祭祀。
因此二人现在饶有兴致地混在人群中观看这游神仪式。
仪式开始,一位身着银色长袍的主祭缓步登上高台。
因戴着面具,祝知薇也认不出男女,而且那面具也是银色,光滑没有一丝装饰,显得祭祀像个无脸怪人有些吓人。
就在她扫视四周时,祭祀已进入了下一阶段。
“月华永恒,照我长生。
拜月为引,渡尽苦厄。”
主祭祀捧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对准夜空中的月亮。
身边所有人都跟着主祭祀不断重复这句话,细小的声音逐渐汇聚成声浪,从一开始的杂乱无序到后来的整齐划一产生了回声。
祝知薇甚至被这声音洗脑,“也许这月神真是存在呢?”
声音忽然停了,她发现前方所有人都回头看向了自己。
祝知薇头皮发麻,本能地手一紧想抓着江怀远离开。
“没事没事。”
江怀远轻声安慰女儿,“你看那边。”
她这才反应过来,视线是投向自己身后的,人群并不是在看自己。
回头才注意到,广场一角有另一座高台,只不过它由那黑色木头搭建,隐在房屋阴影下不太显眼,所以一开始没被祝知薇注意到。
此时那木架上站着另一个银色的身影,他或者她低垂着头,带着主祭祀同款银色面具。
神奇的是,一道光柱此时从天而降,正投在这身影上,宛如月神亲临。
身边已有些居民跪地叩拜,口中喃喃,像是在祈祷什么。
祝知薇觉得有些尴尬,幸好广场上还有些零星的人和他们一样,仍还站着,应该也是那外来的旅人,或者是不信教的居民。
她注意到光柱越来越亮,而身边人口中的念念有词似乎越来越快,应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果然,那光柱化成一道白光,亮得刺眼,祝知薇根本看不清台上发生了什么。
随着光芒黯淡下来,那台上人已烧成了火柱,他似乎有些痛苦,不断挣扎着。
不过他被金属圈在那高台之上,无法落地,只能逐渐萎靡在地。
祝知薇觉得他似是烧成了焦骨,场面十分骇人。
却不知身边这些居民为何诡异地睁大双眼,如痴如醉的看着台上的惨剧,甚至加快了磕头的速度。
那诡异的光柱再次出现,又很快的再次消散。
那焦骨却复原成了身着银色长袍银色面具的怪人,此时他正举手向台下民众示意自己安然无恙。
人群沸腾起来,发出了喜悦的惊叹声。
那主祭祀也从高台上走了下来,似是随机的在人群中逡巡,然后他扶起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男人,并将那祭祀的石头放在他额顶。
片刻后,那中年男人竟丢开拐杖,颤巍巍地自己走了几步。
“我的腿,我的腿好了!
感谢月神!”
全场更加沸腾,更多的人涌上前想要得到月神的庇佑。
听着旁边人群的讨论,祝知薇才得知这男人是前几个月进山打猎摔断了腿的猎户。
当地多少大夫见了他的伤势都摇摇头说自己学医不精无能为力,他都有些自暴自弃了。
他本以为自己要在那床上蹉跎一生,今天抱着最后一试的心态来这游神仪式现场,没想到真治好了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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