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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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皇后诡辩掩阴谋（第4页）

皇上！

"

皇后突然扯断颈间珍珠璎珞，浑圆的南珠滚过沈眉庄的霜色裙摆，"

臣妾若真有异心，当年何必拼死护着您躲过那支毒箭？"

她裸露的锁骨处有道箭簇形状的旧疤，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幽绿。

安陵容瞳孔骤缩。

前世她替皇后调制药膏时，曾见过装着箭簇的锦盒——那上面淬的不是鹤顶红，而是西南苗疆的蛊毒。

此刻那疤痕边缘的皮肤正渗出细密血珠，宛如毒蛛吐丝。

皇帝的手掌重重按在蟠龙椅扶手上，五根手指依次曲起又张开。

安陵容数着他指节叩击的节奏，忽然想起前世某个雷雨夜，皇上审讯年羹尧亲信时也是这样敲击案几——七轻三重，这是要留活口的暗号。

"

将涉事宫女押送慎刑司。

"

皇帝起身时，九龙玉佩撞碎了案上茶盏，"

皇后近日劳神，凤印暂交华妃保管。

"

他走过安陵容身侧时，蟒纹靴底碾过半颗珊瑚珠，金粉在青砖上拖出蛇形痕迹。

皇后谢恩的声音带着古怪的颤音，像绷到极处的琴弦。

安陵容俯身时瞥见她裙摆下露出的鞋尖——银红色蜀锦鞋面上，并蒂莲纹不知何时变成了交颈鸳鸯，丝线里游动着细如发丝的蓝光。

回宫路上，沈眉庄的铜手炉在雪地里投下摇晃的光斑。

安陵容数着经过的第七盏石灯时，忽觉后颈刺痛——琉璃瓦上跃下的野猫撞翻了剪秋捧着的经卷，泛黄的纸页间飘落数片干枯的夹竹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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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当心。

"

宝鹃扶她时故意踩住某片花瓣，鞋底碾碎的汁液在雪地上洇出紫痕，"

听闻这种毒花遇热便会散发香气，闻久了..."

她话音被呼啸的北风卷走，余下半句化作白雾消散在夜色里。

安陵容握紧袖中泛蓝的银匙，突然想起皇帝临走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裂痕，正对着她发间那支银簪的凤首。

月光穿过簪头镶嵌的蓝宝石，在她掌心投下孔雀翎羽状的光斑，与皇后衣襟上的纹样如出一辙。

碎雪扑在朱红宫墙上，像极了前世鸩酒泼洒时的痕迹。

当延禧宫的琉璃影壁映入眼帘时，安陵容忽然按住狂跳的太阳穴——廊下新换的六角宫灯正在风中旋转，灯罩上绘着的百子千孙图里，有个孩童手中的拨浪鼓，分明绣着纯元皇后最爱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