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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板,他们可是猎魔人,他们手中的那种枪叫连发暗火枪,是蒸汽之神为他们打造的,那东西我在雷恩斯见过一次,开火后就是砰砰砰砰砰砰六下,没有人能躲得开的。
我只是挣钱吃饭,你也是挣钱吃饭,犯不着把命给搭进去吧,大不了把佣金还给你一半怎么样?”
洛伦佐表现的很洒脱,商人却心里苦,有些东西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当下愤然地在台阶上顿了顿文明杖,走进了大教堂里。
维克托混在吵吵嚷嚷的镇民中走进教堂,斗拱结构的天父教教堂内摆着二十张棕色长条靠背椅,上面挤满了提前到达的镇民,红色地毯被踩得脏兮兮的,过道和两侧靠窗的廊道里挤满了人,一名神甫正捧着肚子在和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猎魔人说话,当圣灵教派的镇民挤进来后,那位神甫向猎魔人告罪,厌恶地拿起放在布道台上的荆条,指着那些人让他们靠边站,正中央的最好的位置都得留给天父的信徒。
维克托低着头缩在教堂正门的角落里,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喧嚣,等到最后一名镇民挤进人潮汹涌的教堂时,维克托才意识到拉米尔镇的人真的少了很多,以前这个教堂是绝对装不下所有人的。
猎魔人把大门关上,掏出一条锁链拴在了大门的门把上,这个举动让挤在门口的人不安起来,站在布道台上的络腮胡子拍了拍手示意闹哄哄的人群保持安静,双手撑在布道台上,眼神犀利地在第一排的富人身上扫过,问:
“我叫杰拉德,如你们所见,我是一名猎魔人,你们可以叫我杰拉德长官,那么,我先问一句,镇长是谁?”
第一排的富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胖乎乎的八字胡富人为难地站起来道:
“尊敬的杰拉德长官,我叫达内尔.罗卡,是本镇的税官。”
“我问的是镇长。”
“本镇的镇长半年前就回普尔斯顿教区述职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税官达内尔很无语,明说吧,就是镇长管不了这乱糟糟的局面,干脆借述职为由跑了。
拉米尔镇这两年每况愈下,早就成了宗教战场,他身为税官,若非拉米尔镇还有油水可以捞,他也早就跑了。
杰拉德不满地拍了拍台面,继续问:
“那治安官呢?”
达内尔回头望了望,没有看见马丁,一个天父教的信徒在后排座上举手,杰拉德点了他,他连忙站起来摘掉头上的草帽,点头哈腰地说:
“治安官跟着富朗索瓦神父押解女巫去普尔斯顿教区觐见主教阁下去了。”
杰拉德腻歪地在原地踱了两步,一抬手黑洞洞的枪口就瞄准了达内尔,一声枪响接过后,达内尔带着惊讶的表情倒在了红地毯上,周围的富人们尖叫着站起来退开,用满含恐惧的表情看向杰拉德。
“砰!”
又一名富态的富人额头中枪倒下,这下子教堂里彻底乱了,六名猎魔人抽出腰间的双枪,砰砰砰地朝着挤满教堂的人开火,维克托看向守在大门口掏出双枪乱射的那名猎魔人,忙一个激灵靠着墙角倒下去,右手则揪住一个正被人裹着动弹不得的镇民,一阵紫红色的电芒钻到镇民身上,那镇民瘫软着倒在了维克托身上。
维克托趴在地上,左手抓住了一只脚踝,又一个镇民倒在了他身上,维克托眯着眼,从缝隙里看着开枪的猎魔人,他打完六发后,抽出了腰间的弯刀,朝那些就知道奔逃的镇民们砍去。
约莫过了五分钟不到,教堂里的嘈杂声安静了下来,六名猎魔人拧开暗火枪的弹仓,倒出里面的弹壳,摸着腰间的小皮包,开始装填。
“砰~”
“砰砰~”
猎魔人开始朝着一些看上去装死的人补枪,等到来回走了两圈儿后,他们才满意地聚拢到教堂四周,开始把一些尸体拖到中央去堆叠起来。
“头儿,应该够了吧?”
浑身是血的猎魔人看着堆成小山的尸堆,甩了甩手套上的血珠,从马裤里摸出一个银质卷烟盒开始散烟,杰拉德把手中的尸体扔到尸堆上,四下里看了看廊道和边角上的几十具尸体,接过一根点燃的烟,吸了一口。
“把窗户砸开,开始布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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