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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画上的贺知春,又看了看我见犹怜的病美人贺知秋。
她们虽然尚是女童,但是因为身量修长,已经有了几分少女的模样。
光是从五官眉目来看,也是妥妥的美人。
本来容貌就出众,如今连才艺也要一举超过她了么?
曾夫子还没有说话,贺知春便立马怼了回去,“秋娘能画出照镜子一般的画,那阿姐你呢?怕是连一面铜镜都画不圆吧!
有什么好的,弹琴弹成你那样,还不如去弹棉花呢。”
贺知乐只觉得一口老血要吐出来,顿时柏然大怒:“贺!
知!
春!
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同我做对?”
贺知春冷笑出声,她实在不明白穿金戴银成日里拿幼妹当女婢使唤的贺知乐,有什么脸说出这样的话。
“秋娘,你快画,画我们阿姐现在的模样,明儿我拿面大旗贴了,在岳州城里头游街去。”
贺知蓉一听,拍掌叫好,她才写了一团墨点儿,手上乌漆麻黑的,一拍掌,那墨汁儿全都溅在了脸上,“我力气大,我帮你扛旗。”
贺知乐气了个倒仰,这个白眼狼,白给她那么多零嘴了。
“好了,一个个的都少说两句,亲姐妹哪里就有隔夜仇了,秋娘画得好,乐娘应该觉得高兴才是。
待你出嫁了,有个名家幼妹,不是也颜面有光么?”
贺美娘在一旁冷眼旁观了半晌,开口劝解道。
贺知乐看了她一眼,果然恢复了寻常的样子,还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对着曾夫子道:“夫子是乐娘失礼了。”
曾夫子一脸铁青,“每人罚抄一遍女诫。”
贺知春瞧见自己已经抄好的佛经,失策了啊!
第一日的学堂,便在鸡飞狗跳中结束了。
贺知春看来看去,除了对贺知秋当真是青眼有加,也没有看出曾夫子的别的不妥当来,心中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姐妹二人也没有回小院,直接去了知味记的后门,一路上贺知秋欲言又止的,最终还是将曾夫子给的松子糖塞进了贺知春的手中,“阿姐,糖都给你吃,莫要生气了,乐娘爱说,就让她说吧,又不会少一块肉。”
贺知春想着,说道,“日后曾夫子给你的糖,你都留给我吃,我便不生气了。
乐娘说我,自是无碍,可是我见不得她总是欺负你。
也就是你脾性软绵,才给人以可乘之机。
骂你的,就应该立马骂回去,不然还留着过夜么?打你的,更是要加倍打回去,今日打不成,便明日打,明日打不成,这辈子总有机会打回去!
而且要打就得狠狠地打脸!”
在确认曾夫子没有问题之前,她给的东西,是万万不能吃的。
贺知秋羞怯的点了点头,这种事儿,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转眼知味记便到了,赵大走了出来,冲着贺知春行了个礼儿,淡淡地说道:“小娘,都谈妥了。”
贺知春身上的汗毛顿时就竖起来了,她在家中左右思量,可是却没有想过知味记里,赵大的一家不都是大大的不妥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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