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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些,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讽刺,学院接受不了他的教学方法,却拿着他的策论教导学子。
以人为本,人乃仁也。
只有仁德兼备的人才可以走仕途,任职于朝廷,为百姓造福。
但是很多学院,往往只注重才学这一点,只要学子聪慧,才学上乘,就是品学兼优的好苗子,可是品呢?
现在他一把年纪,早就没什么想法了,也不知哪一天,他身边竟然出现个小太子,也不知是老天给他开的玩笑还是枯木逢春的机会。
他就怕这小子跟他叔叔一样,顽劣不可雕,白白耗费他剩余不多的寿数。
看着老爷子从激动到彻底平静,白凝香才算放心,她真怕老头激动过了头,有个好歹,她们家可真就出名了。
“先生与很多文人墨客有很大的区别,世人都说博学之人,才气大脾气也大,能像先生这般带着孩子们出门劳作的学者,先生堪当第一人。”
“当然,在学者当中,恃才傲物的也不在少数,像先生这般,带着学生亲身体会的教学,比纸上谈兵更通俗易懂。
博学者能放下身段做到如此的,先生看档楷模,也更显学者风范。”
闻不知听着白凝香的解释,眼睛一亮,随即咳嗽两声,抬手捋了把胡子,结果却一不小心拽掉两根,
“不敢当夫人赞誉,老夫只是为生活所困的老者,身体力行的劳作,也只是为了饱腹而已,可没有夫人说的这般高雅。”
看着老头一脸惋惜的盯着手中的胡须,白凝香就当没看到,
“先生莫要自谦,我家墨儿喜欢先生的教学,一直相请先生亲自教导,为了能成功,私下里也做了不少努力,希望先生可以体谅一个幼子的求知欲。”
“小公子确实聪慧懂事,至于最后能不能收,老夫现在并不想太早下定论。”
闻不知说着,刚要迈脚离开,一扭头就看到立在一旁的庄晓莲。
“你这丫头在这里作甚,还不回家?”
“先生,小莲刚才跟这位夫人用野菜换了采蘑菇的方法,等我采了蘑菇卖了铜板,就能给娘抓药了。”
庄晓莲握着拳头中躺着几枚铜板,眼睛放光,只要有营生,她就可以给娘治眼睛了。
“哼,你那个迂腐的秀才哥哥呢,一头扎进书院读圣贤书去了,老娘也不管了?”
闻不知看着面前的小丫头,黑着脸问道。
“哥哥……哥哥说等他考取功名,我跟娘就能过上好日了。”
庄晓莲纠结下,还是把哥哥话叙述了一遍。
“就他那样的庸才,心里只有名和利,就算当了官,也不是个好官。
侥幸免了一年束脩又如何,终究是朽木不可雕也。”
闻不知说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庄晓莲红着脸,低下头,却不敢反驳。
白凝香听着两人的对话,下意识的看了下眼星哥儿,他们口中的朽木莫不是元宵节猜中灯谜的那个庄秀才吧?
怎会这么巧?
“咳~,先生口中的朽木是不是庄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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