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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大框眼镜被摘下放到一边,灰色领带慢慢靠近,力道不轻不重地压了在晏双的眼睛上。
晏双闭上眼睛,轻笑了一下,道:“戚老师,你要蒙住我吗?新玩法,我喜欢。”
短暂的沉默后,戚斐云那磁性的嗓音传入耳中,带着淡淡的训斥,像是父亲对顽皮的孩子带着怜爱般的批评,“你太吵了。”
领带瞬间滑向了晏双的嘴唇。
柔软的丝绸灌注了男人手上的力道,嵌入了晏双的齿间,晏双被那力道压得往后一仰,男人的膝盖同时压了下来,控制住了晏双的两条腿,晏双几乎是以被绞杀的姿态控制住了。
但他仍在笑。
唾液将灰色的领带浸湿,晏双的眼睛微微眯起,闲适又慵懒,他那样的态度几乎算是一种挑衅。
戚斐云瞳孔微缩,手掌微一用力,将领带挪开,顺着花一样的嘴唇往下。
纤巧的下巴之下就是纤细的、浮动着淡色血管的脖子。
领带滑过下巴。
晏双笑容恬淡,眼神中充满着戏谑。
戚斐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不是不懂,他只是不怕。
魔鬼又如何?
他就是想尝尝魔鬼的滋味。
血管里的血液陡然升温,手臂因手掌紧绷的力道而轻颤。
晏双笑了笑,轻声道:“戚老师,你的手在抖。”
戚斐云注视着那双眼睛,里头干净得毫无内容,反而显现出一种天真的邪恶。
杀了他的肉-体。
或者毁灭他的灵魂。
否则他将持续作恶,永远没有尽头。
又或许……他就是罪恶本身。
绷紧的领带着了魔般地贴上面前脆弱的咽喉。
“哒——”
清脆的声音唤醒了脑内某些残存的理智,戚斐云的手掌猛然顿住。
是皮鞋踏在瓷钻地面上的声音。
隔间内的两人同时将目光射向了门板。
脚步声一前一后,略有不同,前头急促,后头稳重,这是两个人。
晏双听到一声熟悉的冷笑。
秦羽白不愧是他的校友,脑子还是好使的,来抓人来了这是。
晏双回头,向戚斐云挑了挑眉,脸上又是一派轻松,张嘴做口型:“我—前—男—友。”
戚斐云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时,那双已经恢复了黑中隐灰的模样,神情也变得冷淡而充满了公事公办的温和,手中绷紧的领带垂落,他无声地回应——“两个?”
晏双差点没笑出声。
戚老师进入游戏的状态很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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