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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制钥匙掉入了装有稀硫酸的试管中。
小玉帮忙点燃了酒精灯,放在底部加热,加快反应过程。
钥匙表面很快冒出了细密的气泡,溶解速度越来越快,液体颜色逐渐变绿。
完全溶解需要时间,六人围着试管坐下,等待实验结束。
乔怀清盯久了眼睛酸,转了转眼珠,发现身旁男人的耳朵仍旧红着。
没必要演这么久吧?不就调戏了一句吗?
他俩坐在前排的椅子上,转身靠着后排实验桌的挡板,乔怀清大致测算了角度,估计摄像头拍不到他们的下半身。
于是他把手搭在了谭郁时的大腿上。
手下的肌肉明显一僵。
谭郁时没转头看他,一本正经地盯着试管。
乔怀清没别的动作,就这么安静地搭着,眼瞧着男人的耳廓愈来愈红,仿佛身体里也在发生某种化学反应。
害羞的模样演得挺传神啊。
谭郁时忽然飞快地瞥他一眼,然后覆上了他的手背。
乔怀清不甘示弱,翻过掌心,握了上去。
方才讲台上的牵手得以延续,他们俩的手在旁人看不见的暗处相好,十指缠绕,都将对方扣向自己。
乔怀清支着脑袋,打了个哈欠,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底下的手却越发来劲儿,摩挲着另一只大手上突起的骨节。
谭郁时用力握了握他,像是警告。
乔怀清一点儿不惯着,松手撤回,却被扣住不让走。
欲拒还迎呢这是?
他摆烂不动了,谭郁时却学着他刚才的动作,摸起了他的骨节。
谭郁时的手很大,能完全裹住他,摸他的时候像在逗猫咪。
不带情色或勾引,纯属看见了可爱的东西,想要逗一逗。
是真心觉得他可爱吗?比夏天更可爱?
乔怀清没由来地想起了那句谭郁时用来形容他的诗,紧接着又开始好奇,谭郁时到底为他写了首怎样的诗?
还有,回酒店之后真要给他揉啊?真要找个安静的地方给他念诗啊?
也不是没可能……这家伙或许想演戏演全套呢。
许多念头在碰撞,仿佛也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心里开始咕噜咕噜冒泡。
明知是脆弱易破的东西,但只要不戳破,就能一直看到气泡上五彩漂亮的幻影。
名为“谭郁时很喜欢我”
的幻影。
突然有点儿不希望录制结束了。
气泡破裂的瞬间,总是叫人失望的。
二十分钟后。
试管内的气泡渐渐消失,溶液变成浅绿色,铁钥匙被溶解得只剩一层脆皮。
小娅倒掉溶液,清洗试管,接着取出已不成形的钥匙,除去表面残留物质,用镊子夹出了一片超薄玻璃。
“上面好像刻着字。”
盛星波说,“是不是需要抹点儿带颜色的才能看清?”
小玉自告奋勇:“我去器材柜找有色试剂!”
距离下课仅剩五分钟,她跑到柜前迅速翻找,不一会儿就拿回来一瓶碘酒,用吸管取液,滴到玻璃表面,文字逐渐浮现——
「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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