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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又来这么两声,林温心脏难免咯噔一跳。
周礼看到她惊了一下,笑道:“胆也没很大。”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射。”
林温真不是害怕,她倒是稀奇,“你怎么都不慌一下?”
周礼下巴一指:“河上有夜光漂,你不是说这女的喜欢打招呼?”
林温不得不承认周礼这点观察入微的好眼神和敏捷思维,她看向河面上的夜光鱼漂说:“人在护栏下面。”
他们这角度看不到护栏下的情景。
“大晚上的有人跑这钓鱼?”
“经常有人在这夜钓,见怪不怪了。”
“钓通宵?”
周礼问。
“不清楚。”
林温想了想说,“至少会钓到一两点吧,我见过几次。”
林温对深夜十二点以后的街道情景如数家珍,周礼不动声色地瞥向她。
她的低马尾有点松了,发圈滑落在半截,铺开的头发柔柔地搭在她脖颈和肩膀,酒气没这么快消散,周礼隐约能闻到她身上这点香。
不同于低度的啤酒,白酒浓烈似火。
周礼手搭住颈侧,喉结滚动,抻了两下脖子,舒展完后,他说回之前的话题:“还剩这点路,不差送你到家门口了,就当散步。”
“那你车停哪了?”
“饭店门口。”
两人边走边聊,路很短,转眼就到了。
林温道声别,利落地转身上楼。
她今天拖鞋合脚,走路声音轻。
周礼没马上离开,他先电话联系代驾。
电话打完,楼道里已经没半点脚步声,周礼走出楼道门,本来想再抽根烟,一摸口袋才想起烟盒被他留在了夜宵摊。
他抬头看楼上,六楼先是漆黑,没一会就亮起了灯。
周礼捏着后脖颈,脚步慢悠悠地离开这。
次日早晨,林温如常被闹钟叫醒,洗衣服时闻到衣服上的烧烤味,她难免想起昨晚碰见周礼的事。
想了一会,她有气无力地把一颗洗衣球扔进洗衣机里。
上班后,昨晚那几个扔下收尾工作提早离开的同事,给林温带了些水果和巧克力,林温中午削了一只苹果,下午去忙会场的签约仪式。
袁雪跟她在微信上聊了几句,她没太多时间回复。
又过了一天,袁雪让她晚上去肖邦店里吃饭,林温并不想去。
可能是之前在肖邦店里的聚餐带给袁雪灵感,袁雪发现“老窝”
才是最佳聚会地,能吃能玩还能聊,空间又够私密,之后几天她发出同样的邀请。
但没了任再斌这座桥梁,林温觉得她跟肖邦这几人的“友谊”
并没有达到能时常聚餐的程度,因此她都推脱了。
几次三番,袁雪终于生气,让林温必须得来,最重要的是她还加了一句:“老汪让他去死,但你还把我们当朋友的吧?”
林温朋友很少,袁雪是她在这座城市最好的朋友。
衡量来去,林温到底在这天答应下来。
但计划没赶上变化,临下班的时候一位女同事着急忙慌地找到林温,说她儿子在幼儿园受伤,她要马上赶过去,但手头工作还没做完,今天必须完成。
林温很好说话,接下了这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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