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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剩下冼锐和湘潇两个人。
湘潇很想离开,但又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有起身。
湘潇静静地看着电视,冼锐也躺在另一张床上——看电视。
她被电视里的女主人公的悲惨遭遇所感,差一点就又是热泪盈眶。
女主人公所说的一句话,她记忆犹为深刻:“女人就像一个穿着漂亮外衣的玩偶,管钱的是外衣,而不是她本身;一旦外衣被脱去,玩偶就成了干尸,一文也不值了。”
“法官先生,被告席上的那个禽兽玩弄了我十年,现在我老了,他找了别的女人,就想抛弃我了……”
女主人公哭诉道。
冼锐走到湘潇身旁,拍拍她的头,笑笑说:“她在教你们女孩子,不要上那些坏男人的当。”
湘潇心如止水,盯着电视说:“自古红颜多薄命,恹恹无语对东风。”
“惨吗?”
冼锐又问。
“那当然。”
湘潇回答说。
“那咱们不看了。”
冼锐说着,走过去将电视“啪”
地一声关了。
这是个左右逢源的问题,说不惨吧,他定会说:“不惨有什么好看的?”
说惨吧,“那惨还忍心看”
。
问话者可以左?右逢源,被问者却两头为难。
湘潇说不出话来,默默地低头坐着,心中怅然若失。
片刻,她抬起头来看了看默默站在她身旁,已注视她良久的冼锐。
张开口,微微地将那仅有的几丝遗憾,从胸中吐了出来。
她的心是宁静的,不求别的,只求今夜能够这么默默地相守。
昨晚她以为她不能送他,今晚,她至少可以送他到W宾馆的楼下。
“你没有穿袜子?”
冼锐垂眼凝视着湘潇说。
他喜欢她支起下巴时的神情,很专注,很文静。
这是他最喜欢的。
“走时太匆忙,忘了。”
湘潇没有抬头,盯着脚尖说。
“你怎么每件衣服都是丅恤?”
“我喜欢T恤,看上去很大方,而且便宜。
还有,干活的时候不用挽袖。
你不也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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