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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痛苦分别时刻,你就不会珍惜我,是不是?”
湘潇笑道,这是歌曲《人在旅途》中的两句。
“你说说,我怎么不珍惜你了?”
冼锐反问,然后,又对她说:“我好冷,你把那床被子也抱给我。”
湘潇说不出来,起身到旁边的床上抱了被子,轻轻地给他盖好。
边盖边说:“我下去一下,我想把工资领了。”
冼锐一听,微皱了眉头说:“你别下去了,也没多少。”
又指了指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说,“这儿还没盖好。”
湘潇明知是计,但还是奉命而行,她抬起他的手说:“你呀你……(真像个大少爷)”
她并没有把括号里的话说出来,她收得很好。
她故意在营造,他们是平等的,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因此他看她,比看那些故意讨好他的女孩,要高看一眼。
他果然趁此将她一把拉到怀里,说:“你就坐在床边陪我说说话,你不是说,有好多话要对我讲吗?”
她温柔地躺在了他的胸膛上,深情地凝望着他,说:“我真的有好多话想要对你讲,但是面对你的时候,却一句也讲不出来了。
也许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冼锐听后,摇摇头说:“别对我说此时无声胜有声,我喜欢听你说话。
有话你就讲啊,我好好地听。”
湘潇想了想,闪着眼睛问冼锐:“你还记得,.你上次给我唱的那支歌吗?”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就是不记得了。”
冼锐不假思索地说。
“好好想一想。”
湘潇收敛了笑容说。
这一下,她不打算饶过他。
“好像是姜育恒的《驿动的心》。”
冼锐终于说,其实他并未将此遗忘,只是他的口头禅惯养了他的惰性而已。
湘潇点头说:“我最喜欢里面的这么一句:驿动的心,已渐渐平息,疲惫的我,是否有缘和你相依?”
冼锐笑而不言,他果然只是“好好地听”
。
又想了片刻,湘潇又道:“今天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差不多都不会讲普通话了,现在都好多了。
上次你走了以后,我跟人家讲话,常常时不时地冒两句普通话出来,害得人家都笑我。”
这段话,一听就是编的。
说完,觉得自己简直是没话找话说,废话废得,全身冒着傻气。
她这一辈子,哪里曾有这么傻过?
冼锐仍是笑而不言,他果然又只是“好好地听”
。
这话题好难找,湘潇绞尽脑汁,仍是无话可说。
她想说她的日常,又怕他嫌她琐碎。
她想说她看的杂志,小说,又怕他嫌她空谈。
不像她跟云,小叶,小柳,可以想到什么就扯什么,总有怎么说也说不完的话。
抬头看见冼锐刮光了的胡子,忽然她有了话题,她傻傻地对他说:“记得上次我说你的胡子扎人,你竟然马上就用电动剃须刀,把它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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