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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雪音熟练将朝朝转移到自己腿上,孩子睁了一下眼,没真醒,抓着娘亲的衣角又睡过去了。
竞庭歌看着她,似笑非笑,“被磨了一路,认输了,心软了,昨日重归,天崩地裂,山盟海誓,非卿不可。”
阮雪音皱眉,“你在说谁?”
“谁栽了说谁。”
竞庭歌其实觉得她没这么容易妥协,又不得不服气于顾星朗的手段——真的很难判断啊,那便先揶揄揶揄她。
阮雪音想谈论的完全是慕容峋。
应该说是想试探,且不能让竞庭歌察觉。
拿自己这事做由头倒是个法子。
“我没栽。
但也确实不知能怎么办了。”
竞庭歌果然更来兴致,更不往别的事上想,长叹一声。
“叹什么。”
“叹阮仲二十年守望守候守护,还是不敌他从天而降。
别装了你,从来就没放下过,这回合听说他开了后宫却仍是虚设、日日发疯等你到如今,感动得心口都疼吧?”
“你这又听谁说的?”
——日日发疯,便是她都不知,只有纪齐一句“惨不忍睹”
。
竞庭歌一噎,一咳:“我弟。”
阮雪音一怔,没忍住跑题:“动作很快嘛。”
竞庭歌想起晨间纪齐过来喊“三姐”
的样子,仍觉寒毛竖,“告诉我他要成婚了。
我就顺道问了问。
他为你们这二位主上发愁呢。
嗯,应该也想知道父母亲近况,但始终没表露。”
阮雪音看着她笑:“有亲人的感觉还是好吧。”
竞庭歌颇不自在,低头看阿岩,“我早就有亲人了。”
又看她,“而且我从小就有你啊。”
这哪里是昔年竞庭歌会说的话呢?阮雪音由衷感谢岁月和命运,忽有些对一切释怀,“我也是。”
太肉麻了。
竞庭歌原本说完就悔,听见她这么答更悔,摆手道:“随你吧。
要不两个都收了?谅顾星朗不敢不答应,不答应就踢他出局,咱们五哥一人胜出。”
根本就不是这个症结啊。
阮雪音无语至极,确定她在胡说八道。
但这是个引话头的机会。
“你当初怎么不两个都收?”
“轮得到我都收么?上官宴不是顾星朗,我也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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