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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张申氏回自家窑洞后,只见自家小孙子金宝坐躺在炕上,身上盖着被子。
侄孙张伯书坐在炕边,两个小家伙儿正说的非常热闹。
侄媳妇儿刘氏对着小灶烧着火,锅盖上冒着腾腾的热气,她一边看着些锅台,一边时不时的注意着炕上的两个孩子。
看着这一切,张申氏脸上不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刘二女一转头,看见了张申氏,忙站了起来。
她还不待说话,金宝已经发现祖母回屋了。
他止住了笑声,扑向张申氏,嘴里哭着喊道:“奶奶!
你可回来了!
金宝好怕!”
张申氏疾步过去接住他,看着他一副委屈撒娇的小模样,不禁心疼的将人抱进怀里。
她右手抚摸着孙子的背部,不住地安慰道:“不怕,不怕!
奶奶在呢!
好孩子,头还疼吗?我的金宝遭老罪了!”
金宝摇摇头,他故作坚强道:“没事,我早就不疼了。
我可是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的。”
张杨氏瞅着他的泪脸,故意没揭穿,反而笑着肯定道:“是,奶的小男子汉!
……”
祖孙两人笑闹成一团。
想起刚才自己母子两点好不容易才哄住,却还是不是的问下祖母,在看如今的情形,如此祖孙之情不禁令刘二女心中动容。
与此同时心里一股不安也后知后觉而来:
她刚才情急之下只顾救人,后来放心不下两个孩子一直待在屋里。
这些事放在别的地方、别的人家都称得上良母风范,可惜以如今的情形看,不管是谁赢了,最起码几个月内大伯母都是婆婆的头号仇敌。
除非能有什么变故,但不论怎样变,自己在婆婆心里都是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这对如今母子两个的处境可谓雪上加霜。
不仅如此,在忧愁的时候,尴尬也接踵而来: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屋子,她与张申氏也不熟,刚才只她和两个小孩在,还没感觉。
如今多了一个大人,她戳在哪里便有些放不开手脚,真是站立难安。
想着自己是不是先回家去,又想起还没有与长辈问好告别;不走吧,感觉自己待着挺碍事的。
正左右为难时,一只小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右手。
她转头看去,儿子张伯书也正抬头看着她,母子四目相对,她清晰的看出了儿子眼中的羡慕、渴望、不安、忐忑……
一刹间,她什么心事也抛在了脑后,只想抱抱儿子。
好歹还留着一丝理智,顾忌着这是再别人家里,表现外漏不好,勉强克制住了。
她抬起左手摸摸儿子的头,对着他轻轻的一笑。
张伯书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立刻精神了,他回了母亲一个大大的笑脸,紧接着依偎住母亲。
回头昂着头、挺着胸,一副得胜的斗鸡般示威似的看着金宝。
心想:你有奶奶,我还有娘呢。
奶奶可坏了,娘才最好!
金宝也正从奶奶怀抱里扭头看着他,他也想向新伙伴炫耀一下,看懂了张伯书的暗示,他顿时不服气,便要争辩争辩。
那知这时,突然一阵“咕,咕”
的声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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