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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我的话?”
傅盛元抬头,微微眯起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是,傅总。”
沈越不敢多问。
傅盛元的视线一直盯着窗外,墨瞳深邃,叫人辨不清情绪。
兴许是他的凝望过于焦灼,窗外的顾南舒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回过头的时候,那一辆烟灰色的幻影已经从她面前一闪而过。
视线交错的刹那,顾南舒总觉得那车牌号格外熟悉……熟悉到她的心禁不住一阵刺痛。
不可能的。
那个人自打八年前抛下她之后,国内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都八年过去了,兴许他已经结婚生子了吧。
顾南舒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怕想多了心里会难受,飞快上了车。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
顾南舒换了件修身的淡紫色礼服,挽了头发,化了个淡妆,从收纳盒里挑了条锁骨链戴上,抬手的瞬间却碰掉了一旁的小盒子。
一块上了年份的男士表滑了出来,烟灰色的表带背面还刻了一个“元”
字。
顾南舒微微一怔,蹲下身子去收拾,这才发现那盒子里头除了旧手表,还有领带、衬衫袖扣,以及一本被翻旧了的笔记本。
记忆如水闸,纷至沓来。
八年前,那个男人的一颦一笑都跟活了似的,又一次在她的脑海里翻来覆去。
六年前,顾南舒嫁给陆景琛的时候,弄丢了这个小盒子。
整整六年了,顾南舒找了很多次,几乎都已经放弃了,却想不到被保姆收进了最里层的收纳柜。
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顾南舒知道是陆景琛回来了。
她不由得一惊,慌忙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而后又将那小盒子小心翼翼地塞回了原位。
合上衣柜的时候,陆景琛已经推门进来了。
“你……你回来了。”
顾南舒心有余悸,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陆景琛淡淡哼了一声,随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栗色的瞳仁里闪过一抹疑惑,皱着眉头问:“你穿成这样做什么?我不是说了么,今晚我有女伴,不会带你。”
顾南舒收拾了一下心情,朝着他扯嘴一笑:“陆总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也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我没想过要跟你一起参加慈善晚宴。”
陆景琛没同她争辩,而是目光一沉:“一个人出门,记得不要沾酒。”
“这跟陆总有什么关系?”
顾南舒冷笑,“陆总和小情人出去玩的时候,也不喝酒么?如果做不到,就不要拿这样的标准来要求我!”
陆景琛淡淡瞥了一眼,像是被她呛住了似的,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有再说话。
当着顾南舒的面,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夹,扯掉了领带,脱掉了一身烟酒味儿的外套和衬衫,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随即又从衣柜里翻了一件一模一样的新衬衫出来穿上。
顾南舒站在一旁看着,眉头紧蹙。
不得不说,陆景琛确实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哪怕是一件极其普通的西装穿在他身上,都会让人觉得十分高级。
“你眼光好,帮我搭一条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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