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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发炮弹并没有打到他们身上,却是呈一个抛物线,最后笔直的落入闯军大阵中间的一道深沟。
这道深沟本来已经在攻城的时候被流民营用木板什么的挡住,可这些东西挡不住铅弹,周围的闯军们就眼睁睁看着那颗黑色的大球落了进去。
紧跟着,烈焰就如龙息一般冲天而起。
这正是先前朱由桦命人出城设下的陷阱之一,也是送李自成的见面礼。
这道火龙肆意吞噬着流匪大军,听到那些流匪凄惨的嚎叫,最后无一例外的化作灰烬,城头明军吞了吞口水,都在庆幸自己不在那里。
“闯王,卑鄙的官兵不知在城外弄了多少陷坑,弟兄们死伤不小,还是让流民营先去填吧!”
不多时,一人拍马赶回,却是大将刘宗敏。
李自成只恨不能立马砍了朱由桦的头,哪里还听得进去那么许多。
况且他也是有些小心思,攻城的都是刘宗敏的嫡系,他舍不得,自己却巴不得多死一些。
人没了可以再招,不是自己的兵,要再多又有什么用?
“那些流民行动缓慢,等着他们填完,只怕又要过去一两日,本王等不了那么许多,今日就要为李过报仇!”
刘宗敏劝不住李自成,只好下马去找那青衫佩剑的士子:“李岩先生,还是您去说说吧。”
李岩也明白看似和平这两位明里暗里的争斗,但他来到李自成身后却没有吭声,只是不住的叹气。
李自成注意到这声音,便回头问:“李先生叹什么气?”
“在下叹闯王已经中计尚不自知。”
李岩摇头。
“我能中什么计,那些腐明宗室,又哪里有什么韬略?”
虽如此说,李自成却仍然停下脚步,显然,对于李岩的看法,目前他还是十分重视的。
“闯王您看,在大军来到洛阳之前,官兵已不知在城外开挖了多少陷阱,蛮冲硬打,我们只能损伤不必要的兵力。”
李岩说完,又指向后方:“我军粮食不多,这些流民留之无用,徒耗军粮而已。”
“那好,便依先生之策。”
李自成攥紧拳头,恨恨看了一眼城头的朱由桦,忽然想起什么,冷不丁又道:
“将在宜阳、新安等处抓的人都带来!”
......
那道火沟不仅让闯军阵型大乱,也让他们初尝败果。
很快,从闯军后阵飞来一将,张口大喊,刚刚上前的主力们赶紧呼啦啦的又撤了回去,城头明军严阵以待,但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要耍什么手段。
没有多久,那边传来一阵阵的喧哗喊叫声,朱由桦、王绍禹等人看去,却见到是闯军老营押解着一干俘虏从军阵中靠过来。
这是做什么?
难道是流匪抓的百姓?
明军之中渐渐出现了议论声,朱由桦也纳闷,俘虏冲阵,这特么不是鞑清玩剩的套路吗,这快递员怎么也借用过来了。
老营们押解着这批人越走越近,王绍禹这才看清到底都是什么人,脸色一下子黑了下去。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只是惊恐哭喊,倒不是百姓,只不过这要比驱使百姓造成的影响更大。
这是一群宗室和权贵子弟,后边还跟着很多来不及逃走的大户,他们全家都被闯军抓住,闯军最痛恨的一向都是这种人,可对于官军来说这实在是个难题。
老营们洋洋得意,他们手持马鞭不断抽打这批大明的权贵阶层,一边对着城上叫嚣,看得明军都是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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