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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尘行不咸不淡道:“殿下慢走。”
……
甫一跑出雅间,锦兔立即上前,先是用帕子擦净佳阳脸上的泪珠,又拿出一盒香脂轻匀细抹,最后再扑上细腻而滋润的桃花粉,一套动作下来又快又稳,眨眼间哭哭啼啼的天真小姑娘又变成端庄精致的美人儿。
“查查哪家的歌姬,把那只喂葡萄的手剁了。”
佳阳音质甜软,语气就像是在说一只碍眼的小狗小猫。
“是。”
锦兔脆声道。
但她很快又折回来。
“殿下……”
她气喘吁吁道,“派去的侍从回话,说,说大苏请他们给您回个话,不必费事,余大人已经把歌姬买回家去了。”
大苏是余尘行的随从。
“他知道我要找那歌姬?原来我在他心里就是那么恶毒的人!”
佳阳一双素手险些将绢扇掰折,狠狠瞪了锦兔一眼,“蠢货,都怪你们这帮蠢货,指望你们做一件可心意儿的事怎么就那么难。”
“佳阳,发生什么事了?”
余尘骢刚结束第三场赛马,意气风发。
他身材高大,五官也不丑,可就是不如余尘行讨人喜欢。
佳阳哼了声,假装没听见,转身就走。
……
外面鼓乐喧天,庄良珍揉了揉眼,估摸比赛至少进行了七场,忽觉有阴影探向她额头,眼睫立时睁开。
余尘行大咧咧的俯在她上方,见她睁开眼,不由一笑,对着她额头吹了口热息。
春露和秋水不知哪去了。
“能吃能睡是福气。”
他挨着她坐下,地方不够,生生将她挤了过去。
“你能借我两个护卫吗?”
她浑然不觉他的调侃,只说自己想说的。
“干嘛用?”
他好奇的打量棋盘残局。
“我答应白点亲自送它回家。
不远,来回也就两天的路程。”
余尘行哦了声,终于发现黑子的破绽,立即添上一白子,破掉黑子大龙,搞笑,这么简单你都没破开,他指着棋局大笑:“傻瓜,你看。”
“傻瓜”
看了他一眼,举起白子,吃了他两颗黑子,余尘行笑:“垂死挣扎。”
双方你来我往七八回,黑子一直平平无奇,只守不攻,似要修补大龙被破造成的损伤,余尘行步步紧逼,兴奋的眼角飞扬:“先说好啦,我要是赢了你就得让我亲一下。”
庄良珍充耳不闻,一心防守,随着第十二颗黑子落下,风向突变,先前每一步看似防守的堡垒都变成利刃,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横断白子,杀的余尘行好不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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