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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能明显感觉到琴琬身上透出的杀气。
明明只是个五岁的小娃,竟然有这样的气势!
她知道琴琬没有说假话,她的生死,不过是琴琬一句话的事,可是她不甘心!
深吸一口气,桃红硬着头皮说道:“小姐,奴婢也是遵照夫人的意思办事,夫人要治桃红的罪,桃红无话可说。”
琴琬笑了,“死很容易,眼睛一闭,就像睡着了一样,我想,赵叔和赵婶也很愿意下去陪你。”
“小姐!”
桃红惊恐地看着琴琬,“奴婢死不足惜,可奴婢这些年对夫人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夫人要拿奴婢顶罪,奴婢无话可说,可奴婢的家人是无辜的。”
“是不是无辜的,不是你说了算,”
琴琬朝夏嬷嬷看去,“嬷嬷,还是让人把桃红的家人带来吧,顺便在他们屋子里好好搜搜。”
夏嬷嬷一怔,反应过来后带着人急冲冲地跑出花厅,竟然忘了向白芷水请示。
花厅里的人神色复杂地看着琴琬。
纵然大家都知道她仗着老皇帝的喜爱,狐假虎威,他们心里不屑,可当琴琬真的开口后,他们也不得不仔细掂量,甚至妥协。
琴琬才不管这些人心里的想法,此时的她,拿出了当年身为东宫皇后的气势,竟然让这些人不敢直视!
她本就是嚣张跋扈的性子,又是个胡搅蛮缠的,所以众人并没有起疑,只当她本性如此。
只是琴老夫人有几分不甘,被孙女用这样的气势压住,换做是谁,心里都不舒服,更何况还是在她的寿筵上!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夏嬷嬷与几个婆子就押着赵叔一家来了。
赵叔与赵婶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旁边还有桃红的大哥赵大柱。
“夫、夫人……”
赵叔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
白芷水不语,赵婶似崩溃了一般,哀嚎道:“夫人,您不能过河拆桥啊,老奴就这么一个女儿,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
“那就一起下去好了。”
琴琬轻飘飘的一句话,气势全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
琴明月站在琴老夫人身边,手里绞着手帕,不管她承不承认,这就是她与琴琬的差距,无法拉近的差距!
琴琬的气势,她学不来,琴琬的嚣张,她没有资本!
这是她无法逾越的鸿沟!
琴琬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婶,“你身上这件,是四两银子一尺的湖绸吧,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一家一年的月银也就一两银子,加上主子赏的,揩油攒下来的,最多三两银子,还是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
你倒是想得开,舍得买这么好的布料。”
赵婶扯了扯领口,遮住里面的衣服。
“晚了,想要人不知,就不该穿出来。”
琴琬冷笑。
赵叔瞪了赵婶一眼。
不省心的娘们!
他早就说要低调了,可这婆子心大,有什么好东西,就想显摆,这下好了,被抓个正着。
“小姐误会了,老奴哪有银子买这么好的布?这些是夫人赏下的布头,勉强做了一件。”
琴琬笑得更加灿烂,“我娘赏的?我没记错的话,府里有湖绸的是几个姨娘吧。
当初这批湖绸是我娘的陪嫁布庄进的货,正巧府里要做春装,娘就把布匹分给了几位姨娘,让她们自己做,或者请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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