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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凄厉,应辟方的目光猛的缩孔,脑海里闪过的是他今后要走的路,也就那么瞬间,他的手已抓到了阮氏。
训练有素的骏马一陈嘶蹄,准确的停在了悬崖边。
而他的目光却依然紧锁着那个与马蹄踩出的灰尘,残厢一起落入悬崖的人身上,锁住的视线一刻都没有放开过。
他能看到他救阮氏时她眼底的那份刺眼的了然,比冷漠更为可怕的沉默,没有恐惧,甚至连一丁点的害怕也找不到,甚至连怨恨也没有,他看到她在说什么,从嘴型看来,应该是‘孩子’,瞬间,他知道了她想要说什么。
与应辟方不同的是,夏青却在这个男人眼底看到了害怕,恐惧,赤果果的,那么明显,他整个人像是被雷辟中似的,僵硬着,脸色惨白,白得毫无血色,于此同时,她突然明白这个男人是在乎她的,可是再怎么的在乎,也比不上他所要做的事。
可笑!
她现在心里唯一的牵挂便是孩子,所以她用唇形喊出:“孩子——”
二个字,他应该懂。
一切的一切,电光火花之间,夏青的身影在悬崖底下浓浓的白雾中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玉锦与蔡东寿的声音传了过来:“辟方?辟方?”
应辟方转过身,何时,二人已率领着兵马上了山,这会正站在他身边担忧的看着他,而阮氏早已扑在阮玉锦怀里害怕的哭泣。
“哥,我好怕,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阮氏委屈的哽咽道。
“没事就好。”
阮玉锦忙为妹子擦去眼角泪珠,目光却是四处在找着什么。
蔡东寿看了眼阮氏,问道:“辟方,夏青夫人呢?”
应辟方一步步的走向悬崖。
“辟方?”
蔡东寿愣了下赶紧抓住他的手:“这里很危险。”
“我知道。”
他只是,只是想看一眼,崖底的雾气浓郁而纯白,安安静静,像是静止的,那个女人明明从这里掉了下去,可又仿佛并没有东西曾打扰过这些云雾似的。
“诗颜,夏青夫人呢?”
阮玉锦看着自己的妹子。
“她啊,她……”
阮诗颜垂下眼帘,也遮住了她眼底露出的一丝阴沉与痛快:“她掉下悬崖了,”
说完,抬起头,眼底已有了泪珠:“我想救她的,可是,可是……”
说着,竟是泣不成声。
“掉下悬崖了?”
阮玉锦不知怎么的心中一沉,那个女人死了?
“你胡说,恩人怎么可能掉下悬崖呢?”
大牛的粗嗓门传来,只见童平,唐严宽,小堆几个已匆匆赶来,水梦与廖嬷嬷也在,他们都望在应辟方身上,大牛喊道:“首领,你说,恩人好好的活着的,是不是?”
应辟方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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