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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被这手足之情感动,也不再留人质,而放他二人一同回国,成全了这等兄弟情谊!”
慕容恪缓缓道来,言语中满是钦羡感慨!
司马白听了却连声唏嘘,别人家里无不兄友弟恭,司马家如何就偏偏骨肉相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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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慕容恪毫不在意代国和羯赵的渊源深长,暗叹一声,一语双关道:“代国明奉我晋室正统,实际却又羽附羯赵势威,这左右逢源的手段真是两全其美啊!
嘿,照我看啊,这趟出使,怕是精彩的很呢!”
慕容恪讪讪一笑,暗道岂止代国如此,我慕容鲜卑也正要效仿而行!
否则如何在这乱世生存?
但这话就不便挑明了,他只是呵呵一笑,岔开话头:“三日后咱们便要启程南下了,殿下好生收拾一番,到时我亲自来接殿下!”
“这就要走了啊,还真是不舍呢!”
司马白笑了笑,“送亲的日子,定然忙碌,你不用分身来接我,况且你知我最怕繁文缛节,实不愿意凑那热闹。”
“那殿下之意?”
司马白神色黯然:“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不如先出城等你们,阿苏德,让我悄悄的走吧,省的人家见我厌烦,慕容鲜卑大喜的日子,别因为我扫了大家的兴致!”
“这是哪里话!”
慕容恪脸上一红,现在阖城都在咒骂司马白是个灾星,出城那天,说不巧就有人朝他扔石头撵他早滚!
这个委屈要放在他慕容恪身上,他非得见见血不行!
“有何不妥么?”
“没有!
没有!
殿下不喜喧闹,早些出城也无妨!”
慕容恪连忙摆手,他又想了想,说道,“那便让裴山先陪殿下出城吧,咱们路上再汇合!”
司马白眼睛扫向厅外,虚指门外看守,笑问道:“阿苏德,这事你不需请示大将军?”
“嘿嘿,无妨,无妨,早走一步而已,殿下还能走丢了不成?殿下何时启程,那一千二百护卫已在城中,随时待命!”
“越早越好,明日便走!
卯时开城门,我寅时就出城,省的被人看见,徒惹麻烦,还望阿苏德交代关防,与我通行!”
“也好,那一营将士也都思念殿下,恐怕多等一日,都等不及了。”
司马白却是摇头苦笑:“就怕他们见了我这病怏怏的样子,会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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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天亮的早,寅时初刻便见启明星斜挂天际,大街上虽然不见行人,但棘城南大门前,早已停着一营汉军。
上千人懒散散的堵在门前,三五成群的凑成一堆闲言碎语,不少人嘴里还嚼着干肉,许是早饭匆忙没有吃饱,又有人猫在角落里打个哈欠抹着鼻涕,更有人干脆就摊躺在马鞍上鼾声大作,任谁一看,这等散乱的行伍,准是哪个县里的乡兵杂勇。
可若说是乡兵杂勇吧,却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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