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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强拖着下车的,到嘴边的那句“黑你妹”
,直到入村也没敢骂出来。
傅斯年一路上又没说话,死寂之中,只有我们的脚步声,让我挺害怕,想找他说说话,可是一看到他的脸想到他是鬼,我又觉得还不如不说!
村子和档案里说的一样,死寂一片。
簌簌的脚步声清晰到每一次踩入泥土的声音,我都听的格外清晰,那样的安静叫人心慌,但好在村里的路在傍晚时分非常漂亮,金灿灿的阳光洒在田野和林间,看上去暖洋洋一片,驱赶走了不少的安静恐惧。
大约十分钟的路程,我又回到了家门口。
“来我家干嘛?”
憋了一路,我终于先开了口,傅斯年只是看我一眼,没说话的推开门,而他推门时,我下意识想到小勇那古怪的尸体还有芳大娘被掏出来的肠子,那瞬间不由得左看右看,生怕他又从哪个地方跳出来,而这时候“吱呀吱呀”
的开门声让我回头,迅速跑到傅斯年的旁边,他大约发现我害怕,伸出手主动握我的手,可我没有多少安心感——
因为握着我手的这位,可是一只鬼!
不过,有的握总比没的握强,我还是一手抓紧傅斯年,一只手抓紧零食袋,等门全开了后,悄然往前看时发现院内芳大娘的尸体已经不见,地上只有一摊污血证明昨夜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不过那污血却有些奇怪,滴滴拉拉的呈脚印形状朝着门口方向,一直延伸到我和傅斯年脚下,那样子就好像是——
“和小勇一样的尸变。”
傅斯年说出我的想法时,忽然就撒开手蹲下来,并且用手指尖点着地上的血放在鼻尖下嗅!
我见状猛然跳开半米远,然后又迅速跳回来:“喂、你别摸啊!”
摸完了再来抓我的手得多恶心!
我这嫌恶的皱眉时,见傅斯年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手,并抬头看我:“这样行么。”
我瞅着他那淡漠的眼睛,能说不行么?能,但我不敢!
他手里抓着乔木的命呢……
“随你。”
我说完,他嗯了一声又再拉过我的手往外走,不过换了一只手,那中途用染过血的手,拿走了我的零食袋,我皱了皱眉,没有多说,直到他主动问我:“累不累,要不要吃东西。”
按说我平日里其实是个吃货来着,可是瞄着傅斯年摸过死尸血的手,再看他抓着的袋子,我摇了摇头:“不饿。”
他嗯了一声,继续走,绕着村子里嗯对路,好半天,我看着死寂一片的院子,想到这些房门里都是空的,有些毛骨悚然的抓紧他的手:“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傅斯年没说话,冷漠的样子让我讨个没趣,但是脑海里很多事儿撺掇来撺掇去的拎不清,乱七八糟的,还是得厚着脸皮问他——
“还有司机和女记者,他们两个和村子里的古怪也有关联吗?”
傅斯年终于开口,却不如不说:“不知道。”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质问:“你怎么会不知道!”
正巧,我们在树林边儿停下,这时候的树林早已经弥漫起和昨夜一样的雾气,可见度很低,低到我们面对面,我却连他眼神也看不清。
“我不是什么事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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