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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苒从马车里出来,元禄担心的伸出手去。
杨苒其实想自己直接跳下来,但那样好像和她现在的身份不符。
只见元禄微微仰着头,温柔的道:“殿下别怕,有我在呢。”
他的声音仿佛春日里和煦的微风,轻柔地拂过杨苒的心间。
杨苒:“……”
我其实没有害怕,谢谢。
不过,望着眼前这个瘦弱少年伸出来的那只略显单薄的手,不知为何,杨苒竟鬼使神差般地缓缓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元禄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杨苒,她借力下了马车,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而就在杨苒的双脚踏踏实实踩到地面的瞬间,她下意识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刚才那一刹那的接触从未发生过。
只是,杨苒并未察觉到,就在她松手的那一刻,元禄原本低垂的头突然更低了下去,一抹鲜艳的红晕迅速爬上了他白皙的脸颊。
他紧紧抿着嘴唇,生怕自己这副窘态会被杨苒瞧见。
此刻的元禄,心跳如鼓,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刚少女那柔软纤细的小手搭在自己掌心的感觉,就好像一只调皮可爱的小猫用爪子轻轻地抓挠着,让人心痒痒的。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元禄抬起头,依旧不敢直视杨苒的眼睛,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马车的车轮处,低声说道:“殿下,你瞧,我给马车的车轮做了些改进,加了些防滑的措施,这样一来,殿下在路上就不会觉得太过颠簸难受了。”
说完,他又不自觉地低下头去,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杨苒顺着元禄的指示看向车轮,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与感动,微笑着对元禄说道:“元禄,谢谢你。”
她的声音如同春日里轻柔的微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之情。
元禄和剧中一样,细心温柔又可靠。
元禄不敢抬起来,生怕自己的那一抹窘迫的,落入了杨苒的眼里。
“殿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只要殿下喜欢就好了。
元禄一如剧中所描绘的那般,他的性格细腻入微、温柔如水,给人一种无比可靠的感觉。
回想起那日见到杨苒病倒在床榻之上时的情景,元禄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般,疼痛难忍。
那一刻,他眼中所见只有杨苒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容、以及那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消逝的气息,他从未如此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心疼欲裂。
“当然了,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呀!
柴大哥、朗哥还有十三哥,他们都帮了大忙呢!”
元禄一边说着,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
一直注视着他的杨苒忽然注意到,元禄那只正在挠头的手上竟然有一处伤口。
只见杨苒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快步朝着元禄走去,并轻声说道:“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听到这话,元禄不由得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望向杨苒,然而身体却像是不听使唤似的,那只手竟不由自主地缓缓伸了出去。
待到元禄的手完全伸展开后,杨苒定睛一看,原来在元禄的虎口位置处,有着一道细细长长的血痕。
她不禁关切地问道:“元禄你受伤了?一定很疼吧?”
元禄见状,赶忙笑着回答道:“不疼的,殿下。”
说罢,元禄便想要将手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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