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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遇上对的人,莫说她不勾引自己,便是她只娇娇怯怯望着自己,他都无力招架,只得束手就擒。
……
郧阳至广牧的宽阔官道之上,长长的车队不紧不慢,向前行着。
马车内,肖夫人侧卧着,时不时“哎呦”
两句,仿佛被这晃荡的马车折腾得受不了了。
小宋氏在一边为她按着穴道,低声道,“娘好些了麽?”
肖夫人不耐道,“都怪你,非要去什么广牧,我宁肯留在郧阳!
夫君和大郎的墓都还在郧阳,眼巴巴跑广牧去做什么?”
小宋氏被婆母恶声训斥,亦面不改色,低声道,“娘,这话您别在二弟面前说。
如今二弟都成了兖州之主了,他心里惦记您,才会派人来接您。”
肖夫人满脸憎恶,“谁要他惦记我!”
小宋氏柔声劝道,“娘,二弟出息了,咱们也跟着沾光。
您便是不顾着自己,也要替钧哥儿想想不是?从前无论娘您做什么,二弟从未反驳过您,如今却不同了,二弟有二弟妹了,哪能像从前那样时时刻刻将我们放在心上?您若再冷着二弟,只怕日后他就真正同您离心了……”
肖夫人气得横眉,“他敢!
我生他养他,他敢忤逆我?!”
小宋氏可不像自己这位婆母这样蠢,早还在陆铮还未离开卫所时,她便瞧出了端倪,那位一声不吭的二弟妹,生得貌美还是其次,攻心的手段却是绝佳,不过短短几日,便令陆铮为她回绝了过继一事。
这事她筹划已久,偏偏江氏一开口,陆铮便改了主意,硬生生塞给她一个陆氏其他人家的孩儿。
她若是要过继旁人的孩儿,何必等那样久?只有陆铮的孩子,才是同自家夫君血缘最深的血脉,才配让她守着,旁人的孩子,她看一眼都觉得厌烦!
小宋氏压低声音,恐自己这些话让旁人听了去,道,“婆母息怒。
但二弟如今的确更亲近江家人,这会儿二弟夺了兖州,江家兄弟二人皆被提拔,可不见他提拔肖家人。
您身为二弟生母,您才是他最亲近的人,如今却是二弟妹占了这身份,连带着她江家也一起鸡犬升天。”
肖夫人听了这话,脸一下子黑了,“她江氏算什么,不过靠着一张脸罢了!”
小宋氏哄着她道,“婆母说得对,江氏不过钻了空子而已。
您若是待二弟和颜悦色些,他定然还是抛却不了骨血亲情。
再者,钧哥儿还小,日后还要仰仗二弟照顾,让他和二弟多亲近,否则,等江氏生下孩儿,二弟哪还记得隔房的侄儿。
我同婆母都是女子,日后要叫钧哥儿撑起大房的门户,还是要靠二弟。”
提起偏爱的长子,肖夫人倒听得进去了,皱眉道,“需要这么费劲麽?他陆铮再出息,还能忤逆我不成?罢了,听你的就是!”
小宋氏这才露出笑,小声劝道,“那血祭之事,您日后可万万不能再提了。
如今二弟还爱重二弟妹,您待二弟妹,多少也和气几分,免得将二弟越推越远了。
公爹和夫君走后,便是您一人拉扯二弟长大了,他总是惦记着这份生养之恩的。
您只需和气几分,关心几句,二弟哪还会同你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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