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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清扬吗,听说在秦淮河挨打了,还被解除婚约了。
。
。”
“不一定吧,怕是传闻,看他的样子,没什么地方受伤,根本无所谓的。
。
。”
“是真的,我是亲耳听到某某说的,不会有假的。
。
。”
“啧啧,了不起,都被解除婚约了,还敢到县学来,就不怕教谕先生啊。
。
。”
低声的议论传到了郑勋睿的耳朵里面,他索性站住了,对着众人开口了。
“你们也不用议论了,你们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在下在秦淮河挨打了,差点丢掉了性命,好在老天保佑,活下来了,身子骨问题不是很大,能吃能喝,没什么大碍,至于说解除婚约,确有其事,在下自己不争气,怪不得他人,诸位不必在背后嘀嘀咕咕。”
四周再次安静下来,有些话一旦说来了,也就没有什么了,解除婚约的事情,人家自己都不在乎,外人议论有什么用,所谓人之贱则无敌。
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站出来了,年轻人长得不错,可惜就是气质不好,看上去总是感觉阴沉沉的。
“清扬,你这话的语气太大了吧,被解除婚约,那就是辱没了读书人的斯文,难道还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众人议论一下算什么,你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郑勋睿看了看年轻人,似笑非笑。
这个年轻人是江宁县主薄的儿子刘荣,字一石,在县学之中,也算是一号人物了,但为人不实在,总给人阴险的感觉。
“一石兄,你的意思是在下要对着众人哀嚎吗,在下被解除婚约了,大逆不道啊,辱没了读书人的斯文啊,在下要如同女人一样,整日里悲悲戚戚、以泪洗面了。
。
。”
郑勋睿尚未说完,周围就出现了笑声,就连开口说话的刘荣也笑了。
“清扬,在下倒不是这个意思,你既然被解除了婚约,那就低调一些,也免得大家议论。”
“多谢关心了,该怎么做在下自己知晓。”
郑勋睿没有直接和刘荣产生冲突,倒不是害怕,而是没有必要,若是刚刚穿越,就如同刺猬一样到处树敌,日后肯定不妙,再说生逢乱世,对手太多,那是最大的麻烦。
哄笑之后,几个人上前开始和郑勋睿聊天了,毕竟都是年轻人,再说郑勋睿解除婚约的事情,没有影响到他们什么,说说话是无所谓的。
卯时三科,大门准时打开。
郑勋睿进去的时候,感觉到有些不自在,他看了看四周,好像没有什么异常的,不过他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有人到后院去拴马,有人直接朝着学堂走去,郑勋睿稍微停顿了一下,再次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摇了摇头,郑勋睿慢慢朝着学堂走去,座位都是固定的,他坐在倒数的第二排,靠着窗户的位置,这个位置很一般,其实他在县学之中的地位,也是可有可无的。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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