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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心中好笑:“刚刚感应怒气而遁,没想到竟然遁到弥山剑宗来了。”
仔细一想,弥山剑宗乃是【崖山】的附庸,确实在西南方位。
掐指一算,距离冷泉镇少说也有千里之遥。
李宏动神遁,借助的是人的怒意,刚刚那一念之间,只有此处的怒气最盛,故而遁来此地。
“好大的怒气。
这两人有什么冤仇?”
李宏想到须弥剑派乃是【崖山】须弥道人在凡俗的传承,于是忍不住问道:“你二人因何事争斗?”
其中一人,浑身剑气萦绕,一身黑衣,脸色铁青,往上一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又来多管闲事?”
另外一人通体白衣,身上挂着数不尽的铃铛,也摇头摆脑地说道:“来得蹊跷,不知道是哪里的邪门歪道。
喂……咱们先别打了,莫叫外人占了便宜。”
语气倒是平和,不似之前那人怒气冲天。
李宏看得仔细,禁不住笑道:“原来是亲亲的两兄弟,结了多大冤仇,竟然要以死相拼?”
黑衣人脸色更变,吼道:“你究竟是谁?”
说时,肩头一耸,不远处一个悬浮着的剑匣哐啷一声响,从里面鱼贯而出数十把飞剑,每把都只有三寸来长。
曲杨看那人神情倨傲,便十分不耐,低声嘀咕:“须弥剑派也是正道巨擘,怎么弟子的戾气如此之重?”
说时微微摇头,露出对所谓名门正道的不屑。
李宏轻笑一声:“须弥剑派哪算得正道巨擘?真正的五大宗派气象自然非同凡响。
你想,既然是享誉万载的名门,自然有过人之处。
沽名钓誉者虽有,但绝难如此长久,切莫以为旁人都是名不副实,反倒显得自己井底之蛙了。”
李宏这话乃是肺腑之言,所谓说话做事,映衬的都是自家的为人和底蕴。
身处低俗寡陋之地,难望阳春白雪之清高;坐卧井底浅滩,不知天高海阔之深广,便是这个道理。
曲杨闻言不喜,却没有作。
底下两人听见李宏的话,黑衣人越暴怒,白衣人则深感认同。
“少废话!
我须弥剑宗是不是正道巨擘也不是你一个末学后进可以点评的。
既然闯到了我【拾剑崖】,又不肯说出来历,莫怪我剑下无情!”
李宏一摆手:“切莫争斗。
我等都是天然宗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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