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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和四喜闹的很凶,凶到车夫甚至停下了马车。
景喜本来已经睡着了的,现在被她们吵醒,她才忽然想起来那辆马车里还有一个四喜。
四喜今年十五岁,生的白胖,乍一看不是很漂亮的那种姑娘,但是看着就喜庆可爱。
可如今她头发也散了,衣服领子也被扯了开,看起来很狼狈,可她的眼神却凶的像条小狼狗。
也许是偏见吧,虽然李氏头发也散了,衣服也乱了,脖子上甚至还有几道指甲印。
可景喜就是觉得受到欺负的应该是四喜。
她上前去一问,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四喜气鼓鼓的说:“主子,她一上车就东摸西看的,这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偷偷的昧下这根人参。”
“你少在这里瞎说,你不过是一个下人,竟然还敢污蔑主子!
简直是反了天了。”
李氏学着齐王府的婆子,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四喜的鼻子,还不忘翘起兰花指。
四喜直接呸了一声在地上:“你有多大脸,我的主子是景大夫,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还敢自称是主子了。”
“我怎么就不是你的主子了,你的主子还是我儿媳妇呢。
景喜,你来说说看,我到底算不算的上是她的主子?”
李氏说着走到景喜身边,低声叮嘱:“你别忘了我们俩才是一家人,你必须得给我这个面子。”
景喜皱眉看了李氏一眼:“那你先跟我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你没有理的话,我肯定不会站在你这边。”
“你知道的……”
景喜压低了声音,“你对我也不怎么样,如果你没理的话,凭我们之间恶劣的关系我更加没有理由包庇你。”
“你……”
李氏气的牙齿打颤。
“说啊。”
“好,说就说!”
李氏挺起了胸膛,“这个死丫头污蔑我偷人参,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景喜嗯了一声,又看向四喜,声音柔和:“来四喜,你说说看。”
四喜恶狠狠的瞪着李氏:“主子,她在说谎,我没有污蔑她,人参就是她偷的。”
“她趁着我转身就把人参拿走了,只剩下一个空盒子。
但是后来人参被我抢回来了。”
李氏等的就是四喜的这句话,她笑了两声:“看见没,这就叫倒打一耙。
现在人参和盒子都在她手里,她却说是我偷的,我可不服。”
“主子,她在血口喷人。
我亲眼看见她把人参往她自己怀里揣的,我抢的时候还拽断了几根参须,她怀里肯定有。”
景喜朝李氏的身前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一根参须。
她伸手,将参须拈了起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氏沉默了一会儿,直接又说:“是她!
她偷的,我去帮你抢,所以才弄到我身上的。”
景喜笑了下,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纸,展开以后拿给李氏看。
李氏翻了个白眼:“干什么?拿张纸出来干什么。”
“这是王府的赏赐清单,马车里有什么东西,分别是什么货色,都清清楚楚的罗列在上面了。”
“但凡少了一样东西,我只要一清点就能查出来。
包括四喜,她也在名册上,而且她的卖身契还在王府,不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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