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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莱将手按在我的肩头上,看他的神情,他的好友出了事,他一点也不悲戚。
这难怪,他本来就是个叫人用利刀刺进他的心脏的人,要他这种人对死亡表示哀切,莫非缘木求鱼?
我一直极难过,勉强休息了一夜,简直没有合过眼。
第二天一开始,我们就在大街小巷,寻找巴因。
可是这个出售假古董的巴因,就像是在空气中消失了。
我们分别问过很多人,都说在四天之前遇到过巴因,自从那时候起,就未曾见过他。
一直到傍晚,才遇到了一个老人,当我们问到巴因,我形容巴因的样子和他的行为时,只讲到一半,老人就叫了起来:“我知道,那是巴因!
我四天前见过他——”
又是“四天前见过他”
,我正感到失望之际,老人又道:“那时,我看到他和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在一起。
那女子好象是日本人。”
我连忙问道:“那女子的样子——”
老人形容出那女子的样子来,我和柏莱互望了一眼,一听就知道那是白素!
白素正应该是四天之前到达加德满都的,她可能一到就遇上了巴因,但是她和巴因一起到了什么地方去了呢?
柏莱打发走了那老人:“照我的推测,巴因的所谓古物,一定是你曾经到过的那上层石室得来的,我们可以到那里去,顺便到已因的那个村子里去找他,看他是不是在!”
我点头表示同意,在我所主中,另有别的想法,白素找到了巴囚,事情一定有意料之外的变化,不然她不会不照预定的计划等我们。
我又租了一辆吉普车,和柏莱向前直驶,经过柏莱和辛尼曾经栖身的古庙,继续向前驶,到了我记忆之中那七间石室的所在地附近,我停了车:“应该就在这里附近了。”
柏莱站起来,四周看看。
这时夜已很深了,月色黯淡。
虽然有雪山上的反光,视野也不是很远,柏莱看了一会,转过头来;“我看不到什么建筑物!”
我也站了起来,向记忆中那石屋所在的方向望去。
眼前的影象全在我的记忆之中,那座古怪的石屋,应该就在左边-一百公尺左右处。
可是这时望过去,却是一片平地,什么也没有:
柏莱以疑惑的眼光望青我:“你真的记得,就在这里?”
我没有回答柏莱的问题,跳下车,向前走去。
柏莱跟在我的后面。
我向前走出了百来步,尽量回忆当日的情景,那古怪的石屋,应该就在我的面前,可是现在我面前却空无一物!
我望看地下,在尼泊尔,所谓平地,其实也是在山上,只不过地形平坦而已。
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块,散发着一种贫瘠而凄凉的味道,我慢慢向前走着,兜着圈子。
心中在想,那石屋既然这样占怪,是不是因为什么特别原因而经人拆除了呢?但是,石屋露出在地面上的建筑可以拆去,在地下的那七层,又怎能拆动去呢?而且就算拆除了,多少也应该有点痕迹才是,何以一点痕迹也找不到?
这时,我算是想到了石屋己被人拆去这一杠。
因为我对于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我知道:石屋一定在这里,既不见了,那就一定有人拆了它。
可是,我却没有想到拆除石屋的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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