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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枫脸色骤变,失声大叫,“坏了!”
心里一紧,仿佛被人用力拉动一样,撞的胸腔似乎都发出砰砰声,刚刚走出来身后毫厘之间的刘晓红家,也忽然消失不见。
此时他和卫飞以及常立,已经置身于一个完整的无边无际灰暗阴森的空间里,甚至他闭上眼,周围的一切仍然以图象的方式显现在他脑海里。
四面八方全是种让人压抑的暗青,辩不得东西南北,除了眼前这条流淌着血色物质的河,还有河上横跨的石桥,再无他物。
“不要乱动。”
轻声喝住卫飞常立,陈枫小心的看了看三个人站的位置,伸出左手,拇指不断的在其他四指上掐算,终于松了口气,“还好,我们三个人都在同一宫里。”
“怎么回事?好象不是在通灵。”
卫飞仍然不敢乱动。
陈枫苦笑一声,“我都在这了,当然不是通灵。
不过暂时还不会有事。
妈的,一不小心,这次真的进了局子了。
这并不是个简单的奈何桥黄泉路的风水阵,我们遇上了真正的高手,没想到这个阵里竟有着奇门遁甲的布局。”
“进来。”
常立头也不抬。
侯在门外保镖似的大汉推门而进。
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开灯,惟有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的常立眼中似有精光闪动。
大汉好象早已习惯了一样,恭敬的将手里的文件放在桌子上,“常先生,都办好了。”
常立拿起文件夹,“袁华文呢?”
“在下面客厅呢,说是有点晚了,如果常先生没有其他事,就不上来打扰了。”
常立冷哼一声,“这个老滑头,叫他上来。”
“常董这个时候还在工作,真让我们这些下面的人惭愧。”
袁华文呵呵笑着,他的人如同他姓名里的前两个字一样,看起来很是圆滑。
常立的面前亮了盏台灯,不过却好象警察局审讯室,灯罩向外,乳黄色的灯光洒在袁华文油亮半秃的脑门上,他自己则隐在桌子后的暗处。
掂了掂手里的文件,常立冷冰冰的说,“一个晚上就办了下来,你做事的效率的确很快。”
袁华文胖胖的身子欠了欠,“是常董有魄力,能出这样的大手笔,300万谁都会动心的……”
常立漫不经心的打断他,“300万?就算他敢要,你舍得给吗?那不过是后山上的一片荒地。”
袁华文依然笑呵呵的,“需要打点的地方太多了,工商、城建,甚至文物部门都来插一腿,说是那里有座麓山亭……”
常立眼中忽然精光一闪,袁华文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却神色不变,“这座麓山亭以前听老董事提起过……”
常立哼了一声,“那个破亭子,只是六十多年前留下的,明天第一件事,我就先扒了它。”
袁华文语气里满是倾佩,“常董真是年轻有为,雷厉风行,我会尽快让策划部门拿出一个设计方案来。”
常立又再打断他,“没听我说吗?明天先扒了那个亭子,文物,哼!”
哗的一声,几页纸摔在袁华文面前,“我已经设计好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早一定要动工。”
袁华文却迟疑起来,“可是那个麓山亭……”
“那个亭子是我常家祖上修建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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