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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半句,又迟疑忍住。
莫寒月明白她的心思,轻声叹道,“当初,若不是对他的痴念,或者扶奕与姐姐的姐妹之情,也不至于断的如此干净!”
叶弄笛摇头,默然片刻,才轻声道,“若她果然为情所困,也倒罢了,可是她勾诱皇上,陷害妹妹,又不曾有人逼她,终究……终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莫寒月听她想的如此透砌,也觉宽心,轻轻点头。
叶弄笛抬头向她一望,深吸一口气,说道,“当初她关在天牢,我曾去见过她一面!”
天牢守卫森严,她能进去,莫寒月又岂有不知道的道理?闻言只是微微点头,并不说话。
叶弄笛咬唇,轻声道,“虽说姐妹反目,但终究姐妹一场,她落到那一步,我总要送她一程。”
莫寒月轻叹,握住她手,轻声道,“妹妹明白,姐姐不必在意!”
叶弄笛点头,跟着又轻轻摇头,叹道,“我本是一番好意,哪知道她……她只当我去瞧她笑话……”
说到这里,不禁轻轻一叹。
那一次,她本以为扶奕落到那步田地,会有悔改之意,还曾想过要为她求情,至少留一条性命。
哪里知道,她到天牢之后,等着她的,是扶奕的一场怒骂。
也就是那时,她对扶奕之情,才当真断的干干净净罢?
莫寒月也不禁一叹,轻声道,“姐姐重情,旁人未必能领会姐姐之意,姐姐不必在意。”
当初叶弄笛以她的金牌进入天牢,当时狱卒不敢阻拦,事后却将事情始末尽数禀告。
叶弄笛进入天牢,扶奕从自小的情谊说起,口口声声怨恨众姐妹偏帮她一个外人,处心积虑将她置于死地。
甚至还将左子荐不举,这几年她饱受凌虐也怨到众姐妹头上,丝毫不觉自己有什么错处。
叶弄笛失望之下,只是任她污言秽语辱骂一个时辰,一声不吭转身而去,再也没有探问过她的消息。
而叶弄笛不知道的是,扶奕自问死到临头,只顾自己骂个痛快,言语中伤及左子荐,满天牢的人都知道左子荐不举和侯楠的私情。
叶弄笛去后,盛怒之下的左子荐买通狱卒,将扶奕调入男牢,被左、侯两族的男子轮番奸淫,凌虐至死。
本来叶弄笛偷偷去见扶奕,心中对莫寒月存了愧疚之意,此时见她并不在意,这才轻轻松一口气,含笑转话,说道,“怎么前几日皇上将何秋将军和周若瑾将军特意唤进宫来,是妹妹要见?”
莫寒月抿唇轻笑,摇头道,“哪里是我?是皇上自个儿要见,瞧过之后,说倒是两员虎将,只是出身门庭配不上谢姐姐、萧姐姐!”
叶弄笛轻叹一声,说道,“论出身门庭,又有谁能与皇室相比?”
是啊,那二人本是皇妃,又有哪一个人的出身门庭超得过皇室?
莫寒月轻轻摇头,说道,“此事自然还要瞧他们自个儿,谢姐姐、萧姐姐断不是在意门庭出身之人,只是若他二人羁于她二人原来的身份,也就配不上两位姐姐!”
叶弄笛点头,说道,“妹妹说的是!”
莫寒月突然想起一事,问道,“近些日子宫外可有什么旁的事?”
叶弄笛见她问的突然,不知指的什么,愕然道,“什么旁的事?”
莫寒月摇头,说道,“怎么一连十几日,灵儿都往宫里跑,要到黄昏宫里落匙才出去,再前两天,还在宫中留宿。”
如今已近岁尾,正是军中最闲的时候,依理孙家的公子,谢沁、萧宛露等人也已回城,正是各府各宅小姐们欢聚,置办过年的衣裳,来往最频繁、热闹的时候,她怎么成日跑到宫里来?
只是几次询问,孙灵儿都嘟嘴儿不说,问的急了,瞪眼道,“你若不想我来宫里闹你,不来就是!”
莫寒月无法,只得由她。
叶弄笛一愣,不禁笑起,说道,“难怪听说邹大公子抱怨,说皇宫宫禁太过松懈,任由外臣内眷出入!”
莫寒月一愣,问道,“怎么又扯上邹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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